南凉国主秃发傉檀调兵追击,被刘勃勃打了埋伏,再次败退。秃发文支所带广武军士不敌叱以鞑,死伤过半,各自溃逃。他则被叱以鞑死咬不放,边退边战四五十里。若非遇到段有,不死亦是被俘了。
段有听他驻守南凉广武郡,记起沮渠牧犍招揽他之事,便委婉相询。秃发文支并不明言,只说沮渠牧犍待他如兄弟,感叹道:“我虽出身孤儿,不知祖上名姓,可也是一大写之人。我在南凉官至将军,是提着头颅拚死挣来的,并非某人恩赐。秃发文支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对得起君王。若人视我为草芥,我则视其为虎狼;若人视我为兄弟,我则敬人如父母!士为知己者死,就此而已。”
段有听了,已知其心。原来他亦是孤儿出身,被赐予名姓的。今日一叙,方知其性情刚烈,乃是一员猛将。沮渠牧犍能招揽此人,真乃北凉之幸。
与秃发文支分手后,段有众人加快了行进速度。刘勃勃建立夏国,势必引起北方动荡,早一日回高沟堡,早一日安全。
对刘勃勃不杀丐帮之人的命令,段有颇觉奇特,他与刘勃勃有过两次交手,皆手下留了情,若刘勃勃以此感念,显得牵强;若说刘勃勃怕了段有及丐帮帮众,不想与天下第一大帮为敌,亦是不大可能。刘勃勃连其岳父亦敢杀,足见其性情凶悍,可说世间并无他所惧之人、所怕之事。段有想不出究是何故,便干脆不去想他。
这一日,快到北凉地界时,忽听左近一山包后传来哭叫声,段有众人赶往,却见山包后,七八个南凉兵正在撕扯一妇人,数丈外,一个五六岁小女孩哇哇大哭,旁边躺着一个汉子。
朱元大喝了一声,那几个南凉兵回头一看,见是一伙少年,便不惧怕,纷纷说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方,小兄弟们勿管闲事。”
“这一家人是胡夏国的奸细,我们正在擒拿。”
“快走开,勿扰了老子们好事!”
“再不滚开,刀片子伺候!”
那小女孩向这边哭叫道:“我爹被他们打了,要死了,他们还要压死我娘......”
几个南凉兵手舞刀花,气势汹汹而来。
朱元、陈常与几个丐帮弟子策马冲前,一顿棍棒之后,八九名南凉兵皆倒地叫唤。
段玲已与公孙娥安抚那小女孩。
原来小女孩一家是要逃战乱到北凉去的,三口人逃至此处,却遇到几个溃兵,打倒汉子,猥亵妇人,辛亏遇到段有一行。
小女孩名叫花木兰,那汉子重伤未死,妇人抱了汉子啼哭。
段玲向段有说:“哥,让花木兰他们坐我们马车吧。”
段有说:“好,玲儿说甚么,哥就听甚么。”便将花木兰父亲抱到马车上。
段玲也抱了花木兰上车。
那几个南凉兵,被朱元几人又暴揍一顿,抱头鼠窜而去。
自从有了花木兰,段玲话多了起来,后来缠着公孙娥学功夫。公孙娥说师父武功冠绝天下,你跟师父学吧。段玲不依,在车内拽了公
孙娥撒娇。段有便说,你要学功夫,须得拜师,你可就是小辈了。话刚说完,段玲便伏身向公孙娥叩拜,大声说道:“公孙师父在上,弟子段玲有礼了!”声音清脆娇憨,惹得众人哈哈而笑。
公孙娥只得答应。段玲又说道:“我才不愿当甚么师姑呢,听起来像老婆婆一般。”又向朱元等人说道,“朱大哥,你们往后都不许叫我师姑,谁叫我不理谁,只能叫玲妹妹。”众人又是一笑。朱元等人便一路玲妹妹的叫,逗其开心。
再行数日,到了高沟堡瑞安府。
段玲一到八卦坞壁处,便兴奋叫一声,与公孙娥跳下车跑向瑞安府,却四处碰壁,半晌方七拐八弯赶到,连叫“好玩好玩”,俏脸红扑扑的。段有却心内发酸,九年了,玲儿何曾如此开心过?
当日,瑞安府内大摆宴席,一为庆贺找回段玲,二为庆贺丐帮成立。段喧、段景等人亦从凉州城中赶来,大家热热闹闹,至夜方散。
次日一早,段有便带段玲到灵钧台祭拜父母,朱元、公孙娥相随。段玲免不了痛哭一场。段有将母亲所留玉佩亲手为段玲戴上。
那位张姓老哑巴还在。段有早已安排瑞安府定期送柴米给老哑巴。只是其已老相重重,双眼混浊,看来不久于人世。段有想了想,并未告诉他陈华已离世消息。
四人又到凉州城中转了一天,将段玲小时所到之处一一走遍。
之后数日,段有与公孙娥带段玲在凉州城乡四处转悠,直到段玲尽兴,方在瑞安府安定下来。
再过十余日,天气已寒凉,公孙娥告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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