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兵说,“给你五十两。”
朱元将竹棒举于头顶,拜了三拜,说道:“祖始在上,弟子朱元无能……由长老杜兵暂摄帮主之位。”说完示意马兵跪接,马兵却犹豫不前,转身眼望陈义。
朱元将竹棒往沙地上一插,掩面而哭。
就见吕隆跨步上前,一把拿了竹棒,狂笑不止。
朱元叱道:“陈义,此乃我帮帮主信物,快快放下!”
吕隆得意而道:“朱元,你可知此信物何来?你听好了,此乃我赠于段有,令他帮我创立丐帮的,现物归原主而已。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陈义乃丐帮第二任帮主!”说毕举棒一振,沙坳间众人兴奋而呼。
朱元怒吼道:“杜兵,我知你是恶人,你尚光明正大,我方将丐帮交于你,你却要拱手相让,我朱元万死不答应!陈义,你诡计多端,行事卑劣,你要夺丐帮,好,你夺吧!我给你两个法子,一是打死我,你去强攻瑞安府,二是挟持欣儿,逼我就范,你使出来吧!来呀!”
吕隆胸脯起伏,手微微发抖,马兵向朱元喝一声,挽了吕隆臂膊。
吕隆慢慢冷静,说道:“朱元,你既已将丐帮帮主之位让出,又欲离开丐帮,又何必在意谁任帮主?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我陈义能执掌丐帮,有三大理由,一是关乎此竹棒,我方才已言明,此为得天时。二是丐帮总舵瑞安府,原本是我陈义的庄园,府中人人皆知,我陈义原是瑞安府少府主,是我让段有建总舵的,现我返回故里,此为占地利。三是段有与我原先有些误会,但数月前于长安郊外,已尽释前嫌,我们还交流了打狗棒法,他还曾说过,若事非得已时,由我接任帮主,此为得人和。天时、地利、人和皆占,我陈义不接任,谁能接任!”
朱元怒极反笑。
吕隆忽朗声吟道:“压扁狗背,饿狗拦路,犬牙交错,母狗……”
“住口!”朱元与汤黑子急双双出声喝止。
吕隆所吟,正是打狗棒法封招口诀。他是从何学来?
吕隆哈哈一笑:“汤黑子,此诀是你传我的?朱元,是你传的?照呀,汤黑子未传我,除了段有,数月来哪个丐帮之人见过我?我所言,句句属实,朱元,你该信我。”
朱元哼一声,不再说话。
到此时,依计该由马兵出面,让朱元与汤黑子二人到一旁商议,几人离开后,段有即发脉冲剑退敌救人。但杨元寿与红瑛不岀现,却存变数。
马兵踌躇一下,正要发话,突从一侧人堆里传出一声佛号,就见一胖大僧人双手合什,缓步踱出,说道:“方才贫僧听了丐帮十二条帮规,其义向善,与我新佛教义颇是相近,顺理成章,此帮主之位,由贫僧就任罢了。”
此一下变故,大出众人意料,段有亦未想到。
吕隆诧异而道:“大菩萨,勿开玩笑。”
原来此人正是法绪涛。
法绪涛置之不理,径至朱元近前,说道:“朱道友,我长话短说,你与我等同去瑞安府,四月二十日,你提议我为丐帮帮主之后,我等尊你为十住菩萨,日
日供养,来去随你,如何?”
朱元发一阵呆,说:“大菩萨,丐帮弟子力戒杀人,贵教……教众行为,似与我帮帮规相左吧?”
法绪涛一笑:“你是说敝教嗜杀?那是愚人污我教,我佛慈悲,一心度众生,遇奷邪愚顽、谤我新佛之旧教之人,施以杀度,让其往生极乐,善莫大焉。”见朱元不喜,转而说道,“我执掌丐帮后,一应帮众,皆相亲相敬,一应例俗,皆不改变,只宣扬我佛便是。”
至此,段有方知,法绪涛并非开玩笑,而是真想吞并丐帮!
他脑中忽地闪出杨元寿话来:丐帮数万之众,好呀!大菩萨万不可招揽丐帮弟子入教,拆兄弟的台,要全力帮陈兄弟,万不能有弍心!
这分明是撩拨法绪涛心,正话反说!
其离间计,原来如此,乃是以丐帮为饵,让吕隆与法绪涛相争内讧!
果然,吕隆变色而道:“大菩萨,丐帮前任帮主已许我接任,请勿插手,我帮中弟子,有一心皈依贵教者,我允准便是。”他看情形不对,已是软语相求了。
法绪涛却摇头道:“我教与丐帮,皆食舍饭,本是一家,何来插手一说?也罢,看在你帮我教找到鸠摩罗什份上,我让你一步,丐帮弟子中有愿意跟随你的,允你带走。”
“大菩萨,你万不可如此……这样吧,就依你,先帮你毁舍利,事成后你自行离去,也不帮我取瑞安府了。万请勿插手,大菩萨!”
就听人堆中有人“哼!”地一声,接着说道,“陈道友,两天了,你一再坚持先取瑞安府,后毁舍利,寸步不让,此时怎的这般大方?还要我们事成后自行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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