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知?”段有问。
姚仁说:“前日泰山脚下,面对师父、石开他们所中之毒,我带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华伯到后,看了几人症状,便从怀里掏出了解药,似那解药是专门解此毒的。还有,他一到便先杀了靳溢等人,我怀疑他是杀人灭口,你们所中之毒,本是他配置的。”
段有心内一凛,脑中细想一番,觉得师兄的怀疑是对的。师兄不知华伯身世,他却是清楚,只是,华伯这杀人救人,确实难以理解。
又不能向师兄说出华伯身份。别人的隐私,未经本人同意,是绝不能向第三人说的。
想了想,段有说道:“华伯既已救了师父等人,不会再对师父不利,我们只管放心便是。”说完,又向姚仁说了敛曼嵬托付之事。
姚仁说道:“此事我已向敛曼嵬说了,我既已是丐帮长老,便不能得陇望蜀,羌帮有事,我照应便是。”
段有道:“我前日在榆中时,忽然想到,丐帮弟子,不能一辈子无家无舍,不能一辈子逃荒要饭,总得为兄弟们生计着想。师兄,你我都好好想想,抽空与石开大哥、朱元他们合计合计。”
姚仁止步,望着段有,惊叹而道:“未想到,未想到你仁心如此。师弟,我自愧不如!”
盛无为正在上房陪其父盛渊品茶,见了段有,大喜,连叫三声好,说道:“若是你出了甚么事,我这辈子可就惨了!”直指自己心口,“祸事因我而起,我会一辈子内疚不安的。”
原来盛无为前日从魏国回来,半路上巧遇靳溢。靳溢邀他一同登泰山,并提出比试轻功。两人曾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一方提出,另一方不能不应,便一同上了太平顶。
两人在太平顶盘桓后,进了玉皇庙品茶。不知不觉间,盛无为便着了道儿,他压根没想到靳溢会算计他。
之后,靳溢先提出一同辅佐明主,被拒绝后,又明言东晋继绝环在他盛无为手里,要他交出。他听后一头雾水,再三声明没有,并说了继绝环在北凉被毁过程,说当时靳鑫亦是在场。靳溢只是不信,将他关押于庙下密室,一味索要。
后来,天雁、石开、陈积、陈聚、陈保进来,靳溢说以五人命换一块继绝环,他没有,自然拿不出来。
天雁等五人,乃是在晋地被靳溢使毒抓的。先是天雁,拿了解药到卸甲坪救靳溢,后来是石开几人,因天鹄求助、自忖与靳溢有交情而前往,结果一概中了靳溢与慕容昔设计的圈套。
再后来,段有也被诳了进来。那时,盛无为就存了赴死之心,只是无力撞墙——连自杀的气力也没有了!
当那天段有几人被架出庙门后,盛无为即拼力运转任督二脉,两脉一起上攻,猛冲向龈交穴,之后便人事不省了……
段有一听即明。这任督二脉相冲龈交穴的后果,姚仁不知,他却是一清二楚。头痛欲裂,应是其后遗症。
段有思忖一阵,《青囊书》上的一句话跳入脑海:不通则痛,通则不痛。
与此同时,洗髓经上一句话亦闪现而至:穿金与透石,水火可与并。
就是说,洗髓经可治师父的头痛病!
段有从怀中取出洗髓经卷帛,说道:“师父,韦陀爷爷临终时,交给我一卷经书,说内有调息运气之法,习练可清脑清心,我琢磨过,不得要领,请师父参详。”说着将卷帛呈于盛无为。
他这般说,乃是在师父面前自谦。
盛无为展开卷帛,读了一遍,思忖一阵,满面兴奋,说:“洗髓经!此经博大精深,确蕴有内功心法,只是一时半会不得要领,待我……”说着忽然一顿,问段有道,“你琢磨过,该如何习练?”
段有说:“据我揣度,习练此经中调息运气之法,应是有若干姿势,动静结合,导引真气运行,即可清脑清心、强身健体。”
盛无为微微一笑,问:“这姿势第一式叫甚么?”
“韦陀捧经。”段有脱口而出。
“第二式呢?”
段有吭哧而道:“横……横担降魔杵。”
“哈哈哈哈……”盛无为大笑起来。
小聪明被当场戳穿了!
段有面红耳赤,正赧然间,盛无为突然噶然止笑,“哼——”了一声,继尔双手抱头,蹲于地上。
“师父头痛病又犯了!”姚仁说着扑将过去,搀抱了盛无为,与段有一起将他扶至榻上。盛渊已出了屋子,听得有异,与盛无为母亲、妻儿一起赶来。
当见盛无为口角溢出白沫,牙关紧咬,头上豆大汗珠滚落,浑身抽搐。段有心中凛凛,手上不停,掐其人中穴、太阳穴。一旁盛渊、姚仁等人见他方式手法与慕容华一般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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