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肆多有点着急回家,但是又不敢上去打扰,就叫泠晚上去帮忙问一问。
泠晚走过去问单蕙莘什么时候走。
单蕙莘看着鱼缸中的赤鲤,对他说道。
“还没到时候,一切听娘的安排,少说少问。”
泠晚讨了个没趣,走了回去,肆多急忙问他。
“怎么了?娘她怎么说?”
“她说等她想好回去怎么揍你以后再走。”
“啊!”肆多头顶冷汗直流,“完了完了,‘灾祥’怕是保不了我了。”
“你拜谁都没用,回去等着吧你。”泠晚说完以后心里乐开了花,看我不吓死你。
就在此时,一粗犷大汉进了院子,他头戴破旧皮帽,身披缀草之衣,衣襟无扣,仅用那草绳维系。
双袖深藏,肌肤泛红铜光泽,覆有寸许毫毛。
粗犷大汉缓步行至单蕙莘身旁,将头探到水缸里,鼻尖轻触水面,好似低声自语。
“瞧此缸中鱼儿众多啊。”
肆多在十几步外看见,捅了捅泠晚。
“这人干啥呢?”
“不知道,兴许是看上莘妈了,想上前说说话。”
“那哪儿行!”
肆多挽起袖子就准备冲过去,泠晚在一旁拦住了他。
“莘妈还需要你来帮她出头?”
肆多听后放下衣袖,又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原地。
单蕙莘听闻这粗犷大汉说缸里面的鱼儿多。
开口回应:“少许而已,并非繁多。”
粗犷大汉又言:“想捕个一两条来尝尝鲜。”
单蕙莘道:“鱼刺颇多,恐伤喉舌。”
粗犷大汉不解:“为何如此笃定?”
单蕙莘回:“我唤两条出来,你自见其刺。”
说罢,单蕙莘伸出手指往后轻轻一弹,只听“啪”的一声,指中之力击在了缸上。声音很小,缸中之水也无波澜,看似微不足道的轻挥纤指,竟致鱼群惊惶,游动顿止。
方才还游弋自如的赤鲤,此刻悉数翻腾,仰面向天,生机顿逝。
肆多和泠晚惊得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再见那粗犷汉子,面庞铁青,脸色一沉,弯下身子,对着单蕙莘拱手作礼。
“居然是单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告辞!”
说罢那粗犷大汉转身就走,走到门外后,脚步生风,直接逃了。
单蕙莘依旧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整个过程,看都没有看这粗犷大汉一眼。
待喝完杯中茶水,单蕙莘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泠晚和肆多笑了笑。
两人冲上前去,直接抱住了她。
“娘,你太厉害了啊!”
“莘妈真飒!”
“少拍马屁。”单蕙莘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子,半蹲下来架住两人,随后一手提着一个,将他们提溜起来,出了院门。
“走吧,回家。”
回到肆府,泠晚和肆多从各地带了些礼物送给府中众人,众人纷纷夸奖两位小少爷,肆多听得是两腿发飘。
随后两人又各自挑了件礼物去给肆拓请安,路上肆多喜笑颜开的,看样子定是忘了昨晚泠晚给他说过,他会挨揍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