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装潢优雅的走廊, 墙壁上挂着历史久远的风景油画,青铜人像伫立在尽头, 安静地凝视着来往的人。
苏茜看着他的轮椅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用送我出来的。”
“不,我只是有个小礼物想要给你。”
几个正在聊天的学生迎面走过来,看到他们时纷纷向查尔斯问好, 走过之后还低声议论:
“那个人是新来的吗?”
“她的包是lv的夏季新款……”
他们离开电梯,再次走过一条很有未来科幻风格两侧是金属墙壁的长廊,实验室的门在验证身份后自动开启。
房间里布满各种高端的机械, 许多屏幕里正在进行模拟运算, 封闭装置里的光投影浮现出一些虚拟设计, 旁边是密密麻麻的分析和实用性测试结果。
流动着银光的球体在磁力装置的牵引下悬浮在操作台的正中央, 丝丝缕缕的明亮光泽游弋在表面, 与实验室里的灯光几乎融为一体。
苏茜:“……”
她还来不及惊讶这里的科技水平, 之前的那么一点期待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上次为了这个东西,发生了一连串的腥风血雨的事件,还让她在停车场和家里连续遭到刺杀。
“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失礼,但我不是很喜欢这个礼物。”
“所以你要拒绝吗?”
“假如是的呢,”苏茜小心翼翼地说, “不过我心领你的好意。”
“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把它送给你吗?”查尔斯十指交叉若有所思地说,“你是唯一能拒绝它的人。”
“……什么?”
“在托卢卡湖的基地外, 我感应到某种力量在呼唤我,于是我在废墟中找到了它,这些天汉克一直在分析它的能量构成和输出方式, 直到他希望我抹去他的记忆,因为他无法停止忍受这个东西离开自己身边。”
苏茜是真的非常惊讶了,“那你呢?”
“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不过我还能控制自己。”他轻描淡写地回答,话里颇有深意:“而你不需要控制。”
少女有些不太确定地说:“你看上去不像是在忍受内心的煎熬。”
“但实际上我是的。”
“……好吧。”
她忽然想起来,现任雇主想要得到这个东西,转手拿去斯塔克大厦一举两得。
苏茜已经打定主意待会直接开车过去,绝对不能把这个祸害拿回家,否则那些杀手恐怕能把她的房子炸了。
而且她实在不希望尸体处理成为固定的夜间活动,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那种变态杀人狂。
“对了,假如里面的能量耗尽,它对人的吸引力就不复存在了吧。”
“我们还没有完全解析能量成分,因此也没找到适合输入的设备,”查尔斯好像是知道她和钢铁侠之间的雇佣关系,“……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个好主意,毕竟这个假设没有被证实。”
你其实也可以对我读心的吧?!
“我会告诉他,关于你说的那些……危害。”
既能帮他们解决麻烦,又可以避免去手合会大闹一场,苏茜心安理得拿上了这个诡异的礼物。
临别之前,查尔斯好像才想起之前无疾而终的对话,“你很喜欢跳伞吗?”
“……也不是。”
苏茜第一次以现在的样子醒来之后,曾经上千小时的游戏时间,以无法想象的方式转变成身临其境的回忆,潮水般涌入了她的脑海。
从某种角度上说那并不是一种很快乐的体验。
她最初感受到的就是不计其数的死亡,伴随着数不清的跳伞经验,包括什么楼房之间尴尬卡伞没落地就被人打死,离目标地点数米之远的失败降落被人抢了先机,打开门就是迎面一喷子。
当然,现在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里她都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苏茜离开了这栋有着浓郁古典气息的城堡,奥迪停在树林和碎石湖之间,稍远处还有几个学生在议论她的车。
她把手里的金属箱子放到副驾驶座上,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劳拉从学校里跑出来,“你要走了吗?”
小姑娘换了一身衣服,被精心打理过的卷发稍显凌乱,脸颊还泛着浅淡的红晕,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苏茜了然地点头,“看来你和豪利特先生相处的还不错?”
在体检过后,这对父女俩经过训练场时,很有默契地来了一场暴力畅快的亲子活动。
“做体检的人和他都说如果打架的话我要换衣服,”劳拉不以为然地说,“然后我告诉他们,你可以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工作。”
小姑娘伸手在堪堪低于大腿根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首先,那条裙子有内衬,而且你的措辞很容易让人误会,”苏茜艰难地说,“其次,帮你做检查的麦考伊先生好像也会是你的教授。”
劳拉并不知道自己的童言无忌可能造成某些影响,也没法体会对方的心情,“什么误会?”
“……没什么,你喜欢这里吗?”
小姑娘没有回答,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忽然扑过来抱住了少女的腰。
这动作力度十足,换成普通人可能已经断了两根肋骨。
苏茜无奈地摸摸她柔软的发顶,“现在这个世道,什么超级英雄超级反派没几个博士学位都不敢出来混,你总要上学的对吧。”
劳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说过你辍学了。”
“那不是辍学,是我毕业后拿到了offer但是我没去……不要在意这个,你见到你父亲不是很好吗?”
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劳拉兴冲冲地抓住她的手,回头时正好看到罗根从学校方向走过来。
清晨的凉意逐渐在炽热的阳光中散去,他脱了那件机车风格的夹克,健壮的肌肉撑满了那件短袖t恤。
他深棕色的头发支棱乱翘着,看着有点像是猫耳,这大概是最像漫画里形象的地方了。
男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谢了。”
苏茜知道对方指的是基地里的事,她很想解释一句自己在短暂的职业生涯里从没□□过目标,不过感觉可能会越描越黑,还是算了。
“不用客气,”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我们是好朋友。”
劳拉扯了扯她的手指,眼睛亮闪闪地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苏茜很谨慎地回答,“我倾向不婚主义。”
这个话题可能会往一个尴尬的方向发展。
“好吧,我要走了,”她在意识到这件事以后,俯身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迅速打开车门,“我还要给雇主交货,你想的话周末可以找我……最好先打个电话?”
父女俩无声地站在一边,劳拉看着前面的跑车,“……你可以追她吗?”
三十米外缓慢行驶的奥迪顿时提速,在附近学生们惊讶的目光中风驰电掣般冲到城堡的前庭,转瞬间绝尘而去。
回到曼哈顿之后,苏茜挤进了拥堵停滞的车流,市中心的交通更是瘫痪得一塌糊涂。
她真想给雇主打电话让他穿装甲飞过来拿东西,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
斯塔克大厦的前台姑娘笑容甜美地向她问好,后者就大摇大摆地拎着箱子走进董事长本人的专用电梯。
“你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托尼看上去一夜未眠,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都很明显,缺乏睡眠和进食的脸色难以形容,“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米德兰圆环爆炸的新闻。”
“这个不是从手合会那里抢来的,”苏茜将手里的箱子交给他,“具体就不要在意了……你还好吗?”
“这真是少见,”后者伸手接过来,故作惊讶地问:“你在表达关心吗?”
“算是吧,毕竟我有责任提醒你,”少女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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