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手?幽鸣举起自己的手翻转着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
新郎继而解释说,“姑娘的手一看就是不干活的,皮肤白皙,又没有茧子。可是她的手不一样,像我们这种生活在河边,靠耕种和捕鱼为生的人,手自然是用的最多的,怎么可能保养的那么好呢。”说着,他把新娘的手掌捧在手心,细细地抚摸,上面布满老茧和细纹,一点也不像一个正值芳华的小姑娘,但是新郎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嫌弃,反倒是充满了爱意,那双不好看的手,俨然是他心里的瑰宝。
米果恍然大悟,原来新郎这么细心,而且……她瞟了一眼新郎,那样的爱意……之前的政治婚姻论根本就是扯淡,米果真想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脑袋,尽是装着一些不好的东西。
“好了,好了,不要错过吉时,赶紧带新娘子走吧。”六婶催促着。
看似瘦弱的新郎,一下背起了新娘,原本挺住的乐队,又再次响起了歌声。六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女儿渐渐远去,虽说之前她一直心急,但是真的看见女儿离开的时候,泪水还是不自觉地往下掉。
“你说你,明明这么舍不得,刚才还一个劲的催。”田村长,走过去安慰着老伴,殊不知自己的眼里,也翻滚着晶莹的泪花。
“乡亲们,今晚咱们不醉不归!”村长发话,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夕阳西下,新娘火红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在这不大的田家村里,村民们聚集在一起,为刚刚结成连理的一对小夫妻喝彩。
六婶急忙忙从厨房里端出好酒好菜,屋外摆着几桌酒席,热热闹闹的。现在大家这么开心,应该没人会过来管她了吧?米果心想,自己走到屋里,换下了嫁衣。
啊,还是自己的衣服舒服,米果乱扭了一下身子,刚才的嫁衣又厚又重,穿着真不舒服,还有那凤冠,重的都要压断她的脖子。
“扮新娘好玩么?”
“一点也不好玩。”随口应了一句,才忽地反应过来,米果猛地回头,看到的是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的煜铭。
“你怎么来了?”刚才的一幕闪过,米果恍然大悟。
“刚才在门口的真的是你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米果冲着他一挑眉,“怎么,你终于还是耐不住了吧。”
煜铭没有作声,只是转过身去,出神地望着外面。米果好奇走上前,想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但是除了一群喝酒喝的兴头上的村民,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喂?你是不是饿了啊。我们也去吃啊。”米果一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出去。
“你会不会喝酒啊?”
“喝酒?不清楚,没怎么喝过。”
“哦?那我教你好了。”煜铭一瘸一拐地走上前。
米果心里不服输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喝酒喝,怕你啊。
他们特意挑了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坐下,那一桌的人有一半已经倒下了。米果把桌子清理了一下,空出了大约一半的地方。
煜铭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坛子酒,凑到鼻前嗅了嗅。
“好酒!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有这么好的酒,真是难得难得。”他一手拖着坛底,一手扶着坛子,倒了一杯在自己的碗里,又给米果倒了一杯。
“请。”
煜铭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端起碗一饮而尽。
“痛快!”他赞叹一声,用手擦赶紧嘴边的酒渍。但是米果的酒却纹丝未动,她试探性地提下头,凑上去,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上来,她捏住自己的鼻子。这么冲,竟然还说香?她狐疑地看着煜铭。
对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带着丝丝笑意,他在等眼前这个小姑娘看她如何解决面前的一碗酒。
哼,想看我笑话,偏不!米果用手捏着鼻子,一昂头,整碗酒顺着喉咙进入了胃里,所经过的地方瞬间像是被火烧一样。
“咳咳咳!这是什么!太难喝了。”米果难过地按着胸口,一团火烧的她胸口闷闷的。
“哈哈哈哈!”煜铭大笑了几声,继而又给她倒了一杯。
“第一杯是这样的,多喝几杯,你就会爱上它了。”
臭人一定是疯了,这么难喝的东西,多喝一口都嫌难受,又怎么会爱上呢。
“不要了,我不喝。你自己喝吧。”
煜铭再次呵呵呵地笑了一番,但是这次的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寂寞。终究还是要自己一个人独饮吧。打从自己登上帝位开始,这一生,便是注定寂寞了吧。
他眺望着遥远的星辰,她一定恨自己毁了她,也毁了她一生所学的东西吧。漆黑的夜空里,繁星闪烁,发出冷艳的光芒,似地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他们只是一个旁观者,终其一生观望着大地。
同样,在被星光照亮的另一处,一个女子正奋力地迈过川流不息的小河,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