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幽冷,冰冷地落到地上,冻结了那一地的悲凉。幽鸣急急忙忙地从屋里走出来,昂着头,仔细地在寻找些什么。
“她怎么了?”其中一个将士不解地问旁边的人。那人同样一脸茫然,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
幽鸣根本不在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固执的昂起头,只为了要寻找到那颗能指引她方向的星星。
对了!就是这里,她欣喜地看着在天上一群不规则排列的星群,抬起手,一颗一颗地数着,一,二,三,四,五……幽鸣忽然睁大了眼睛了,茫然地看着夜空,手无力地垂了下来。第六颗,第六颗星星,没有了。
煜钊见她表情不对劲,赶紧走上前去。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的语气有些不太和善,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第六颗没了……”幽鸣喃喃地说。
煜钊抬起头,看到的只不过是几颗发亮的星星,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幽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说清楚!”
命令的口气连围观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失魂落魄的幽鸣像是被忽然唤醒了心智,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对了,还有个方法。”她没头脑地说了一句,继而一溜小跑,进了屋里。
该死!煜钊捏紧了拳头,强压住自己心里的不痛快。
不过一会儿,幽鸣拿着自己的小包就跑了出来,她找了一圈,终于把目光定在了田家村最高的那间屋子的房顶上。不由分说地,幽鸣扯起裙子就要往屋顶上蹿。
“你要干嘛?”溟非一把拦住了她。
“别拦着我,我要上去屋顶。”溟非抬头看了看,跟普通的瓦房一样,上面并不是一个平面而是带有斜度的小坡。
“你疯了么?想自杀么。”
幽鸣皱起眉头,使劲挣扎,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是她每挣扎一下,溟非的力气就加深一分,最终她放弃了。狠狠地盯着溟非。
“放开我!”倔强如她,硬是不肯解释原因,只是狠狠地看着溟非的眼睛,眼神里充满恨意。溟非忽然被这样的眼神刺痛了,是恨么?手徒然松开了。幽鸣趁机迅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朝着房子旁边摆着的几口大缸走去,那应该是之前的村民拿来腌东西用的。此刻却被她用来作为爬上屋顶的桥梁。
幽鸣一个大步艰难地用脚踩住缸口,相对于大缸来说,幽鸣弱小的身子显得分外吃力。可是根据她刚才的反应,此刻却没有人一个人赶上去阻止她。煜钊试过了,被凉在了一边,溟非也试过了,被搞成了内伤。所以剩下的那些将士,选择旁观才是最佳方案。幽鸣的双手使劲扒住缸口,小心翼翼地收回另一只脚,稳定之后,开始尝试直起身子。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周围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白胜如同看戏一样,悠闲地靠在柱子上,双手揣在怀里,好不自在。一旁的于鹏虽说一言不发,表情凝重,但是目光却也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在黑夜里奋力爬缸的女人。
幽鸣盯着脚下,确定站稳之后,把目光投向了柱子,只要顺着柱子往上爬,就能够爬到屋顶了。她心里想着,可是就在这是,脚下却忽然一滑,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一时间,溟非、煜钊、白胜都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去接住她。
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离幽鸣最近的溟非,顺利地接住了跌落的幽鸣。总算是有惊无险,白胜凝结的脸瞬间松开,继而却听到轻微地笑声。他猛地转头,一旁的于鹏,表情怪异,使劲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干嘛!”白胜没好气地说。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的圣女魅力可真够大的。”
“你!”白胜被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但是却不能拿他怎么办,最后只好一甩手,跟他保持距离。没想到于鹏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快放开我!”幽鸣看着天空,云缓缓地飘动,正巧遮住了月亮。她心里一急,赶紧推开溟非,准备再试一次。
她固执抓紧缸口,准备跨腿爬上去。可是身后却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把她拽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幽鸣失声叫了出来。
溟非一脸冷漠地揽过她的腰,狠狠地一踢梁木,巨大的放作用力让溟非瞬间腾空而起。
“抓紧了!”他把幽鸣往前一推,她整个人就跌落到了屋顶上。
太好了,幽鸣露出了一个微笑,又抬头看了看月亮。好像月亮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驱散了周围的云雾,露出一个玉盘一般皎洁的全貌。
她缓缓地站起身子,走到离月亮最近的那一边。缓缓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地下的所有人都被着突如其来的画面所惊愕,与其说是受惊,不说是一种慑服,远古的文字从幽鸣的嘴里缓缓地流出,那是召唤月神的咒语,以天地间最纯最真的女子,召唤月神的同在。
而后,幽鸣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缓缓地弯下身子,匍匐在斜斜的屋顶上。之前那些非议过她的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因为在月光的照耀下,幽鸣如同被蒙上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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