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虚此行。扬州不过一郡之域,却富庶如此,竟不输天子脚下的锦绣苏杭,也着实耐人寻味。
对着郡守夫人盛情讲解,慕容薇只捡着重要的听,显得饶有兴致。众人走走停停,一路逛至后院。
后院的几间厢房,都是郡守夫人领着人亲自布置,布局十分合宜。她为慕容薇带路,瞧过了特意为她布置的房间,望着晶莹剔透的珊瑚树,慕容薇显得十分喜欢,拿手轻抚了抚色如血玉的红珊瑚,多瞧了几眼。
大公主与安国夫人都满意,郡守夫人才觉得夫君面前自己可以完美交差,她轻轻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侍侯在一旁,不舍得轻易告退。
璎珞等人忙着将慕容薇的房间重新布置,坐褥靠枕都换做她惯用的东西,白可惜了郡守夫人准备的蜀丝枕席。
郡守夫人瞧得心疼,私下里又露出窃喜。公主不用这些东西,她大可好生收起,报了官府的细帐,却又能搬回自己房里。
想想这一夏枕着蜀丝的惬意,都是拜慕容薇所赐,郡守夫人面上的恭敬又真实了几分。
璎珞打点完毕,铺了淡绿色绣金玉满堂的团花座褥,便先扶慕容薇在临窗的炕上坐了,又取茶炉烹茶,连这些也是一律用自家带出来的东西。
慕容薇落了坐,便闲闲一指对面的太师椅,请郡守夫人坐下。
往昔打压陈家与陈如峻的门生,郡守亦未手下容情。郡守夫人从粘氏那里得了信儿,一颗心就没安下过,只怕慕容薇当场发难。
一路行来,慕容薇偏一字不提,人又极其娴雅,愈显端华高贵,与粘氏所说的娇纵不同,又叫郡守夫人觉得自己太过小心。
打量不出慕容薇的意思,郡守夫人不敢造次,只能堆着笑脸向慕容薇寒暄,态度殷勤而又恭敬:“公主殿下一路辛苦,还请早早歇着。若有哪里觉得不满意,只管吩咐臣妇去办。臣妇得见天颜,容幸之至。因此上晚间略备薄酒,还请了有名的吉庆班,唱几支清曲,替公主与各位贵人洗尘,还请公主务必赏脸。”
吉庆班闻名天下,慕容薇亦曾听过。
这个戏班早些年曾进过京,还在宫内唱过堂会,有几出很拿得出手的折子戏。郡守夫人费大力气才请动吉庆班,留在府里住了几日,满心指望讨得慕容薇喜欢,不想慕容薇却面含敷衍,对听戏兴趣缺缺。
戏子无情,瞧多了苏暮寒与流苏等人的戏份,何须再看旁人粉墨登场。
慕容薇直言谢绝,又推说身上劳累,连晚宴一并辞去,也不管郡守夫人面色是否好看,便直接端茶送了客。
流苏得了苏暮寒吩咐,要好生留意慕容薇的心情。她小事上依旧麻利,已然备好香汤请慕容薇沐浴。
温热的木桶里兑了牛乳,又加了新采的玫瑰花,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到底比船上方便,慕容薇打散一头长发,惬意地洗去一路风尘,换了身湘妃色描绣银色碗莲的襦裙,再重新挽了发髻,才命人去请夏钰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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