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说去。
“孟昭仪不顾自己产后虚弱,立时命人请本宫一见,在榻上向本宫叩头表白心迹。历数你们自打年少进宫那一日到如今的情谊,绝不相信你是下毒之人。恳请本宫一定彻查,早日还你的清白。”
楚皇后一席话,说得徐昭仪眼中滚滚热泪,涔涔滑落下来:“知我者,孟妹妹也。难为她在那种情形下,依然愿意相信臣妾冰清玉白。”
孟昭仪九死一生,醒来却没有半分谴责与迁怒,反而如此倾心相待。
她即在楚皇后面前表明心际,又辗转托了辛侧妃传话,始终坚信自己被冤屈。如此肝胆相照,这一份真情实在难得。
徐昭仪心上一阵愧疚,黯然垂泪道:“话虽如此说,臣妾一时不查,害得她母子险些送命却是实情。终归是臣妾少了防人之心,到宁肯、宁肯阿萱…”
宁肯中毒的是阿萱,这句话徐昭仪再也说不下去。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若是阿萱不将那木版送走,而是放在紫霞宫日日把玩。至多再搁个三天五日,毒药浸入肺腑,断送的便是阿萱的性命。
杜侧妃心狠如斯,想想她初进宫时乖巧文静的模样,再想想四人同在仁泰宫的情谊,徐昭仪委实不能将两者牵连起来。
“这是阿萱福大命大,没有为着一己之私的贪欲,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孟昭仪母子幸运,赶巧了嘉义亭主正在宫内”,楚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典雅,微微笑道:“说起来,你们姐妹都是有福之人,一个一个逢凶化吉。”
徐昭仪睫毛上还挂着滴泪水,轻颤间落在自己银紫色的对襟宫衣上,她柔婉地低头轻笑:“都是西霞如今国运昌隆,陛下与娘娘福泽深厚,才能庇护臣妾们安然无忧”。
这话若从旁人口中说出,难免添了阿谀奉承之意,偏是徐昭仪一泒淡然,真诚的话题一片赤诚。
“往昔臣妾浅薄,总觉得雪中送炭的人少。如今经此变故,才晓得身边处处是肯雪中送炭之人。皇后娘娘您命老嬷嬷们看顾臣妾,原是怕臣妾一时想不开,这份心意臣妾一直晓得。”
掰着手指头细数身边每一个人,从主子到奴才,竟无一个落井下石之人。
徐昭仪眼含感激:“臣妾在佛前诵的经还不够,日后自当每逢初一十五便吃斋礼佛,即祈求佛祖保佑我西霞国运昌隆,更祈求佛祖保佑身边每一个人福寿安康。”
徐昭仪情绪激动之下,坐立依旧端庄大方,谨守礼仪。只眼眸上带了点点泪花,一双美目更添晶莹。
“本宫晓得你的心意,流多了泪伤身,快别如此激动。”楚皇后温雅的笑声轻轻响起,拍着徐昭仪的手背:“孟昭仪已然得了讯息,知道你安然无忧,想必在长春宫内早已望眼欲穿,快去看看西霞最小的皇子吧。”
几滴欲坠未坠的清泪还挂在徐昭仪睫上微颤,两人唇边都荡起舒心的笑意。徐昭仪起身再拜,晓得自己这个样子无法去长春宫,匆匆回宫里整理了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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