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翻出包包找了一通,最后在夹层里面找到顾宣留给她的那张银行卡,她现在不方便回家取钱,所以将卡揣放进兜里,想去医院外边的银行取款机取钱。
出门的时候见到本该早早离开医院的男人还坐在病房外面,低垂着头,略长的黑色刘海盖住那双熠熠生辉的棕色眸子,身上清爽干净的白色衬衫有些发皱,沾上了些灰色的不明污渍,右边的藏青色袖扣被蹭掉,只留一个孤零零地留在左侧,没有了平日里的一丝不苟,此刻的他甚至带着些狼狈。
而周楠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徐韦森,视线停留片刻就毫无留恋地移开,迈着步子朝大厅走去。
“周楠,你一个人撑不住的。”身后的徐韦森突然站起身,沉声道,语气平静地就像在阐述一件事实,“刚刚医生的话,我在门外听到了。”
男人的话说完,周楠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沿着走廊离开的脚步却不停,身后忽然一股大力扯住她,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牢牢钳制地她不能往前半步,她被迫着转身面对。
女人的忽视他忍受够了,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不过是看在孩子面上,孩子出事他不否认自己有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
徐韦森脸色阴霾,紧盯着身前的周楠,“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孩子的病,光靠你一个人是撑不下去的,无论是金钱还是时间,你都耗不起。”
“徐韦森,我能问你为什么要带安安出去?还有为什么他会出事?”周楠强忍住内心的愤怒,眼里隐含着泪水,她奋力想要挣脱男人的钳制,却挣脱不得,想到今后可能要面对失去孩子,再也控制不住一直压抑的情绪,对上男人无波无澜的清冷双眸,哽咽着说:“你知道吗,我早上离开的时候,安安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一个上午,当我再见孩子时他却只是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甚至都睁不开眼看一看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安安,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良久,周楠才听到男人低沉着声音回了一句。
“不用,你不用道歉,另外我会跟公司说找人来代替我去你公寓打扫,我想我们最好不要再见了。”在男人晃神的功夫她顺利挣脱他的钳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肋骨下的某个地方,疼痛触不及防地袭来。
就这样结束吧!他跟她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纵使有片刻的交集,又如何能保证那不过是男人闲来无聊找的游戏乐子,她不能再让自己沉迷,也无法担负那沉重的代价。
徐韦森看着周楠在他的视线中越走越远,仿佛回到八年前,灵堂上,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同样的一句再也不见,就这样生生地走出他的世界,而这一走,就是八年。
不,不行,他不允许就这样结束。
徐韦森大步追上走远的周楠,反转着将她拉进怀里,态度强硬,动作粗鲁,低头的时候,他看到她晶亮的眸子里惊讶与恐慌一闪而过,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抖得不像话,“徐……徐韦森,你……你……”
那一刻,陌生而充满戾气的男人,周楠是真的害怕,在她呆愣的瞬间,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徐韦森如着了魔般不管不顾,誓要在那片淡粉的唇上印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自己,微红的眼眶重新染上湿意,而他却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肆虐蹂躏,不为所动,那双清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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