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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将周安从病房推送进手术室,全程周楠都紧紧地握着周安的手,就算周安昏迷着,她还是不停歇地在他耳边轻声说话给他打气,“安安不要怕,妈妈一直在你身边,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手术室门关上,周楠才不得已放开周安,双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隔着门上的小小玻璃不住地向里面张望,期间,洪玲上前安慰她,“小楠,别紧张,我们相信安安会没事的。”却未能消散她内心强烈的害怕与不安。
徐韦森看着担惊受怕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周楠,心口一阵微微的刺痛,当年林萍出事的第一时间,他不在她身边,也很难想象当年的女孩是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手术室外等候生死未卜的亲人,而如今他似乎亲眼看到那时的女孩是如何在无助与害怕中挣扎,他忽然开始痛恨以前的自己,那个冷漠自私的少年。
徐韦森站在周楠身后,微凉的手掌再次握住她温热的手心,不再是霸道式的占有,动作轻柔间带着些许疼惜,低哑磁性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周楠,有我在,孩子不会出事。”
也许是男人自信的话语给了周楠安慰,也或许是男人本身的存在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最终她还是冷静了下来,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坐到一边的位子上静静等待。
今夜,徐韦森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对于周楠,这个从一开始就认定是特殊的女人,那些过去不明不白的感觉也开始渐渐清晰,他也终于能为自己长久以来的失常找到解释,这个解释或许可以追溯到他发现女孩不见的那一天。
手术时间很漫长,因着男人的无声安慰冷静下来一阵的周楠又开始坐立不安,洪玲也担心着孩子的情况,只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周楠,让她放宽心,别自己吓自己。
手术室内本来进展顺利的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了些意外,周安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不是什么稀有血型,但因为医院血库里相匹配的血袋库存并不多,病人家属成为最主要的临时采血对象。
护士走到门外几句话说明了里面的紧急情况,然后向周楠等人问道:“病人家属中有谁是O型血?现在需要立即输血。”
听完护士的话,周楠着急得不行,上次小区里免费办体检活动时知道自己是A型血,根本没法给孩子输血。
洪玲也很为难,“护士小姐,我和孩子妈妈两个血型都不符合,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
“医院库存也不够,临时外调时间上也是来不及的,既然孩子母亲血型不符,那孩子父亲呢?”时间不等人,更何况是手术时间,护士也是实话实说,不敢马虎。
没想到孩子情况这么危急,周楠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而且孩子……孩子父亲不在这,那怎么办?怎么办?”
护士正纳闷女人居然会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一直站在女人身后的冷峻男人走上前,挽起胳膊处的衣袖,冷然道:“抽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