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道:“绕城一周回到顾府门口,正好是一个圆。”
象征圆满。
“行吧。”
卫霜戈无所谓是圆是扁:“走!”
两人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抬着木箱的队伍。
木箱打开,里面放着整齐的银锭子。
卫霜戈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拉着缰绳驱使马靠近顾持柏的马:“都说财不外露,为什么这个时候得敞开了?”
顾持柏:“因为这是嫁妆。”
卫霜戈撇撇嘴:“赶明儿我就把它们都换成银票。”
银票便于携带也好藏。
顾持柏偏头看着卫霜戈,眼含笑意:“我陪你去。”
“不用。”卫霜戈一口回绝:“又不是几岁小儿,还要人陪。”
顾持柏淡笑着没有说话,并非只有小儿外出才需要人陪。
两人都生的好看,红色喜服更衬得二人面如冠玉。
街道两边的人纷纷停下脚步看着两抹红色挺拔的身影。
“这是顾侍郎和卫霜戈?”
“嘘,你胆子不小,敢直接称呼卫指挥使的名字!”
“离得远,他们听不见。圣上也是奇怪,居然给两个男人赐婚。”
“我倒是觉得挺好,他们俩生的可真俊啊!”
“给我五十万两白银,让我娶只狗我也干呐!”
“臭嘴,我倒觉得卫指挥使挺好的,你见过皇骁司的人白吃白喝白拿的?”
“这话不假,昨天有个朝廷大官的车夫上我店里白吃白喝还白拿!我问他要钱,他居然让我去跟他家老爷要!我哪儿敢呐!”
卫霜戈对街边人的议论声充耳不闻,他漫不经心的抬头,左侧酒楼三楼的一处窗户后有人影闪过,躲到窗户后面。
“顾大人,我估摸着,今天有人要捣乱。”
顾持柏:“不会,放心。”
“卫霜戈太敏锐了,险些被他看见。”
确定人走远了,窗户后的人对外看了眼,关上窗户。
坐在他对面的人拿起酒壶斟酒:“顾致贤到哪儿了?”
“等顾持柏他们兜完圈子回到顾府应该正好能碰见了。”
“今日陛下会为他二人主婚,提前碰见也好。”
免得有皇帝在,顾致贤不敢多说什么。
绕了一圈回到顾府,顾伯上前道:“少爷,老爷和夫人来了。”
卫霜戈心道捣乱的这不就来了。
谁这么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就把顾持柏他爹弄来了?
假使这婚成不了,希望皇帝别给他五十万两收回去。
如果皇帝要收,他就耍赖,天天跟在皇帝屁股后头念叨“五十万两”。
“随我来。”
顾持柏拉上卫霜戈。
卫霜戈小声道:“我可不替你承受你爹娘的火气啊,被赐婚我也是无辜的。”
“放心。”
走到一处幽静的院落,顾持柏让顾伯在院子门口守着。
卫霜戈:“你确定不是关门打狗?呸!我是说瓮中捉鳖……呸!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被顾持柏不容置疑的拉进屋内,卫霜戈看清里面的人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母亲、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