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似的。
眼见着顾持柏真有落泪的架势,卫霜戈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卫霜戈用袖子胡乱蹭着顾持柏的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情啊爱啊的,动不动就要哭,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
……蹭红了。
他真没使劲,怪顾持柏太白了,皮还嫩。
顾持柏顺势揽住卫霜戈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侧。
带着鼻音道:“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卫霜戈还能怎么办?
只能任由顾持柏抱着了,他张开的手臂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手握紧又张开,轻轻拍了拍顾持柏的肩头:“好了,不难受了啊,男子汉大丈夫,你要坚强。”
顾持柏在卫霜戈的颈侧深吸一口气,掩去眼底的笑意。
在卫霜戈开口之前松开他。
“多谢。”
卫霜戈歪头打量顾持柏,除了眼底的红色还没褪干净,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还是那个冷静自持的顾侍郎。
卫霜戈松了口气:“还好,你比姑娘好哄多了。”
顾持柏抬眼,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卫大人哄过姑娘?”
卫霜戈摆摆手:“哪儿啊,下次带你看猪头三哄他媳妇儿。”
这是皇骁司众人最爱看到戏码之一。
卫霜戈想了想,又道:“其实我二哥哄二嫂也很有趣,有机会让你见识下。”
顾持柏颔首:“好。”
假期所剩无几,顾持柏问卫霜戈可有想去近处游玩一番。
卫霜戈摇头:“出去玩累得很,不如留在家里看书了,书房里那么多宝贝等着我宠幸呢。”
提到书房,两人都不由的想起那本册子。
卫霜戈摸摸鼻子:“我就不去书房了,你帮我把《湖侬兵法》带来。”
几天休下来,在顾府吃的好喝的好,待到上朝这日,卫霜戈气色肉眼可见的比成亲前好了不少。
卫霜戈懒洋洋的靠在车厢上:“我就这样装病的?”
顾持柏抬手点点卫霜戈的嘴唇:“颜色浅了些。”
“你见过哪个有内伤的人面色红润,唇若点朱的?”
卫霜戈头微微后仰,拍掉顾持柏的手:“别随便动手动脚的,当心我削你。”
那一日过后,他对顾持柏这种程度的亲近不再大惊小怪,反正不会掉块肉。
免得顾侍郎动不动装可怜,他还得哄。
啧,麻烦。
顾持柏收回手。
卫霜戈看到他手背泛红:“你皮也太嫩了,就这么轻轻一拍,就又红啦?”
顾持柏这才用右手覆盖在左手的手背上,淡笑道:“无妨,你气色越好,他们心中反而会越发存疑。”
卫霜戈掀掀眼皮:“疑心生暗鬼是吧,那怎么弄,现在胭脂铺子也没开门。”
顾持柏拿出一盒小巧精致口脂:“昨日,我让顾伯去买的。”
卫霜戈伸手去拿:“顾大人,年岁不大,心眼子不少。”
顾持柏打开口脂,淡淡的香气溢散在车厢里:“这里没有镜子,我来替你涂。”
卫霜戈微眯着眼:“顾大人故意的吧。”
“卫大人心思聪慧,不点就通。”
顾持柏指尖沾上口脂,在卫霜戈的唇上划过艳丽的色彩,
他的动作轻柔、细致,神情专注。
像是在描绘世间最美好的景色一般。
两人挨的近,卫霜戈眼睫不由的颤了颤,不论视线往哪儿看,满眼里装的都是顾持柏。
卫霜戈两眼放空,心底有丝丝痒意,悄无声息的伸出藤蔓。
顾持柏拇指微微用力,卫霜戈嘴巴微张,露出贝齿。
这副样子落在顾持柏眼中,就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