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想到曾经的遭遇,内心不免升起一丝悲伤。
“好了,别悲伤了。”‘季子禾’说道:“先把圆环给我,我加工一下,就送你了。”
‘季子禾’思忖着到底该做成什么既不显眼,又能在清涟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能够做出应对。
思来想去之后,‘季子禾’决定将它制作成一个戒指,而后‘季子禾’又给这个戒指施加了重重防护。
最后的成品戒指,看起来黯淡无光,如果‘季子禾’就这样扔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捡起。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我将这个戒指制作的太过耀眼,那么对于你来说就不是好事。你要明白这一点。”‘季子禾’说道:“无论何时,隐藏自己才是王道。”
“嗯,我知道了。”清涟笑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是一直盘旋在清涟心头的疑惑。
“说过的,在这个垃圾堆里,也就你的灵魂,给我一种轻松的感觉。”‘季子禾’说道:“那么为了守护这种感觉,我自然要做出一些准备。这个戒指只是第一步。等我搜集一些材料以后,就给你做一套外固灵装。”
“至于你的弟弟,我会想办法。”‘季子禾’说道:“他们年龄还小,还有机会将潜藏的力量引出来。”
“喂,小鬼,你是不是在打我姐姐的主意?”小白恶狠狠的说道。
从小到大除了姐姐,哪里有人对他们这么好。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在感动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和一丝害怕。
而小白这句话,让清涟的内心一颤。
这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小鬼,就算是打自己的主意,又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一贫如洗的家?还是自己的身体?这个已经被糟蹋过的皮囊?
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拿走的,单说这个戒指,就要比自己值钱的太多。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清涟在想到这里时,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让自己心安时,内心产生了一丝慌乱。
“你叫小白是吧,你要是再叫我小鬼,我今天就先收拾你一顿。”‘季子禾’一脸酷酷地道:“你说的没错,我是在打你姐姐的主意,不过与你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我已经说过了,再次重复给你听,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悬浮在空中的季子禾自然是明白‘季子禾’所求,在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你之所求,太难了。”
“你想打我姐姐的主意,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小白虽说被‘季子禾’的气势所吓到,但是牵扯到姐姐,小白依然很勇敢的站了出来。
而躲在小白身后的黑小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但是眼神中的这种坚定,依然表露无疑。
气氛僵住了。
“这个戒指,你就安心戴上。”‘季子禾’说道:“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在这个世界,一定有人悲伤的。”
‘季子禾’这句话,让清涟的本来低垂的眼睑,瞬间睁大。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而手中的戒指也滑落在地上。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季子禾’与五年前那个寒冬中,那个与自己同龄的女孩儿说了同样的话。
“好了,把戒指戴上吧。”‘季子禾’说道:“你自己戴就好,我就不帮你戴了。”
“嗯。”轻声允诺的清涟似乎暗下决心的答应道。
到了这里,悬浮在空中的季子禾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东西,失去意识的自己,无限如果处于暴动中,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当季子禾想到‘季子禾’的时候,内心有了一丝安定,这个说着和自己是同一个人的是他,也许有办法阻止。
但是这种安定不过片刻,季子禾便紧皱眉头,如果他用来做更加危险的是事情,那不就大事不妙了。
时间悄悄流逝,夜晚已至。
喧闹的水月城也慢慢陷入了沉寂,但是在这种沉寂中隐藏的危机究竟几何,也只有城内的人知道了。
抢劫、**、械斗这种人性阴暗之事,逐渐占据了理智,在黑暗的掩护下大行其道。
而在白天就不畏惧人的老鼠,在这时更加猖狂起来。肆意的啃食一息尚存之人的肉体。
陷入沉寂的水城与灯火通明的月城,则是两个世界,而这条清澈透明的梦幻河,就如天堑一般,横亘在这二者中间。
黑暗愈是深邃,人性便愈加猖狂。
惨叫声、求救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跳动在这黑夜的乐器上,伴随着缓缓流动的梦幻河,以整个水月城为剧场,不断演奏着那日复一日人性之歌。
“说是垃圾堆,都是在抬举它。”
站在夜空中的‘季子禾’俯视着整个水月城。
而季子禾的意识就如同幽灵般,游荡在城市与人类的黑夜中。在他所到之处,鼠辈横行。
这种所见所闻,不断洗刷着季子禾的三观。
坐在黑夜中的‘季子禾’看着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内心稍感安定。
躺在床上,正值百无聊赖的‘季子禾’,眼睛的余光看到清涟鬼鬼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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