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最开始它醒来时,敖岸一脸平静地将它放进了现在这个笼子里。
嗯,笼子使用特别有韧性的油棕制成,不惧火、特防水,以敖岸的说辞,“是极为适合女娲娘娘休养生息的地方!”
“艹!”女娲当时就爆炸了,直骂他不要脸,背信弃义,罔顾伦常呃?好吧,不管怎样,女娲竭尽所能,将平生所学所有骂街的词都挨个儿使用了一遍!
然并卵,敖岸已经彻底没有脸皮了,将它安置好后,就打算转身离开。
这下,女娲终于止住了话头,问:“你怎么有缚魂索?”
女娲回想敖岸当时那个得意而又猖狂的样子,简直气得,差点儿又要吐血。
嗯,他怎么说的?好像是:“尧光说,如今,我的修为在洪荒不算什么,如果哪一天她刚好不在我身边,便让我用这个保护自己。”
女娲一听,顿时又开始破口大骂,说敖岸不是个东西,尧光都那样对他了,他居然还联合分神陷害尧光上神,简直猪狗不如!
敖岸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一转身,彻底消失了踪影。
随后,女娲便在寂寞、凄婉以及等待雷兽营救自己的幻想中等待着,煎熬着。
然而,后来,雷兽没有出现。
出现的,是一个和尧光气息极为相同,身型却要小上许多,没有任何神力的女人。
“敖岸,你看,那是什么?”女人身穿一身雪白罗裙,不施粉黛的脸上,有着天真和懵懂,她没有去看一旁突然幻化而出的两层高的古拙竹楼,而是指着一丈高的岩壁上,装在笼子里的女娲,问身旁一脸闲适的高大男子。
敖岸长身玉立,玉冠束发,他伸出大手,宠溺地摸了摸女人披散在后背的长发,“那是一个雕像。”
“艹!”女娲耳朵没聋,听得清清楚楚,却只能大睁着眼睛,用黑色的瞳仁反射出日光的角度,来表明自己有多么愤怒!
“啊?雕像是什么?”女人果然很傻很天真,连雕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摆件。”
“哦?摆件有是什么?”女人眨巴了两下闪着星光的杏眼,巴巴地看着敖岸。
敖岸被这样专注地盯着,眼神更加温柔,“就是摆着好看的玩意儿。”
“啊,这样啊!”女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突然说:“那能不能取下来让我玩?”
女娲一听,彻底惊悚了,它不想被玩!
幸好,敖岸也是这么想的,“走吧,屋子里还有更好玩儿的。”
说着,便拉着女人的手,一起上了竹楼。
女娲最开始显然是震惊的。
但是后来,有一天,乘着夜色正浓,敖岸来到了笼子前,突然问道:“女娲娘娘,你看,这样的尧光,不是也挺好的吗?”
女娲没办法说话,却也知道,他应该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吧,便使劲眨巴眨巴眼睛,表示“继续”!
黑夜,并不影响一人一兽的眼神交流。
敖岸撩开衣袍,坐在笼子外,开始将他如何在尧光神识彻底消失前用一个手链收集了最后一缕神识,如何又用自己私存下来的乌浆果汁滋养神识,如何又辅以自己的血肉将她重新造就出来清清楚楚说了一遍。
敖岸应该是不需要女娲表达各种意见的,就是单纯的说说而已。
在将自己的行为解释清楚后,他难得转过头对着女娲说了声抱歉,将它囚禁在这里,也是为了防止它给雷兽通风报信。
至于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他也说不清楚。
女娲看着空荡荡的山坳,想起敖岸当时的表情,嗯,应该是,他也很迷茫吧!
哎!观众当了快一年了吧?
她知道,敖岸应该还是喜欢尧光的,可是,这种喜欢太自私,太狭隘,太……没有出路呢!
她动了动眼皮,觉得有些累,便闭上眼开始假寐。
哎,雷兽那个二货,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它不在了,然后,什么时候,才有闲工夫收拾敖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