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成龙正要跟着阿彻走,忽然想起焦凡和武常还在,生怕他们遭遇什么不测,于是说道:“我这两位兄弟要跟着我一起去才好,怎么样,敢不敢带着他们?”
阿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说道:“那有什么不敢的?不过魔尊大人说的是请你去见见,可没说叫他们。不过你既然都开口了,就给你个面子好了,你就带着吧。冷夜,你也一起,尊主有事找你。”
冷夜一声不吭身形一闪鬼魅一般消失在夜色中,卞成龙看看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回身把焦凡拉起来,示意他扶着点武常,这次御空而行居然是三个人了,卞成龙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带路的阿彻,心里却暗暗戒备着。阿彻一直没回头,可是他却像是看穿了卞成龙的心事一般,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们是魔界的人,可是对于尊主请来的客人却是恭恭敬敬的,绝对不会暗地里做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卞成龙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却也不想去搭理他,把身边的焦凡往近拉了拉替他搭把手扶着点武常,省得他掉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了。一路上阿彻再没说话,卞成龙是没心情,焦凡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番御空而行才发现通往魔界的一个入口离这里并不算远,很快就看到一个血红夹着深紫的漩涡在那里缓缓旋转着,散发着诡异血腥的气息。
阿彻落地之后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道:“走吧,我们进去吧。”卞成龙二话不说按下云头和焦凡一起搀扶着武常跟在阿彻身后,进了这个诡异的漩涡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原本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魔界肯定是黑暗血腥恐怖的样子,可是卞成龙现在看到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想法。这一片天地啊,没有晴朗的蓝天,没有柔和的白云,没有碧绿的树木小草也没有五颜六色的美丽的花朵,然而这里的天是浓浓的深紫色,带着一点黄昏时的殷红,娇媚而妖艳,让人怀疑这是一个丹青子无意中用夕阳和紫色的祥瑞调和出来的世界,一种无名的红色的异花生长在那浅紫色的清澈的溪流边,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味,并不是一般鲜花那样的芳香,但是却让人莫名地兴奋激动,然而又带着一丝忧郁。卞成龙怔怔地看着那丛血红色的无名异花,那细碎的花瓣呈现出一种柔和的卷曲,翻卷着吐露出红色的花蕊,衬着下面浅紫色的花茎和深紫的土地,像是一个默默哀伤的紫衣女子一般。整个世界没有鸟鸣,只有深深的寂静,还有浓浓的忧伤,和孤独。这也许就是易牙眼神中那莫名的情绪吧?
“这花好看吗?”阿彻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卞成龙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阿彻是不会笑的,最起码不会拥有这样干净纯洁的微笑,就像一个痴情的男子看着自己深爱的她,那样的温柔。卞成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而阿彻似乎也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阿彻走到一株花旁伸出手指,他仅剩的左手上纤细白嫩的手指如同女子一般,他就这么端详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彼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到达彼岸啊。”
随后,那只纤细的手轻轻捏住一支花,一折,那朵开得正好的花就这样被他拿在手中细细把玩中,终于那只手掌将那朵娇艳的花捏碎了,鲜红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指缝缓缓流出来,鲜红如血。卞成龙第一次看到阿彻的脸上有这么多表情,但是细细看的话却又看不到什么表情,卞成龙什么都不说只是等着,在等什么呢?他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也许等得是一个梦吧?
“阿彻,你回来了?”易牙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宁静,卞成龙看见阿彻的眼中有什么消失了,易牙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说道:“你去吧,卞成龙,好久不见了,你的沉梦酒喝完了吗?”
沉梦吗?就是那让卞成龙沉醉的那一袋酒浆吗?卞成龙的心口忍不住一阵阵作痛,那毕竟是一场噩梦,虽然事隔多年,可是终究还是无法醒来的噩梦啊。卞成龙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还好,那酒我可早就喝完了。难道你今天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喝酒的吗?”
易牙点了点头笑笑道:“难道不可以吗?还是说你害怕了?”令易牙没想到的是卞成龙居然点了点头:“不错,我是害怕了。因为我不想害死我的三弟和武常,你已经杀了我的二弟,难道你就不怕我替他报仇?”
易牙看了他一会,眼神在武常和焦凡之间转了几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卞成龙也笑着看着他,可是易牙一直笑的前仰后合,终于他忽然不笑了,一本正经地说:“我怕什么?要杀杀手的可不是我,而是李新,是他明知道冰狐案归位会要了杀手的命却还要我去做,要报仇似乎也该去找他才对啊。卞成龙,我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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