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隐此时亦抽刀在手,同杨桓并肩而立,将洛兰紧紧护在身后,怒瞪着涂乃奇。涂乃奇面对二人直欲择人而噬的目光,嘴里又干又苦,声音都带着哭腔:“这是我的女儿念雪,不是刺客,不是刺客。”
涂乃奇焦急的拉住念雪衣袖:“雪儿,还不赶快向王公和孔将军道歉。”
念雪始终保持着横腕出剑的姿势,剑身上被男子透出几个大洞,此时轰然折断,半截剑尖掉落在华美的波斯地毯上。念雪呆了一呆,见孔隐誓死维护洛兰,一双虎目正喷火般望着自己,心中一阵气苦,只觉得喉咙间像是被什么东西赌住了一般,一句话也不肯说,便转身投进了帐幕后面。
孔隐目瞪口呆:“她,她是雪儿?”
洛兰见孔隐称呼念雪如此亲切,忍不住在背后狠狠掐了孔隐一把。孔隐肋下剧痛,转身询问洛兰道:“好端端的你掐我做什么?”
杨桓心思聪颖,早已猜出一个大概,心知念雪十有八九是处于嫉妒,这才故意吓唬洛兰失态,好让洛兰难堪,并不是有意行刺,心里才松懈了几分,见状朝孔隐笑道:“老二,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孔隐呆呆道:“没闻到。”
杨桓笑道:“以你的智慧来说,没闻到就对了。刚才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来,咱们接着喝酒。”
涂乃奇人老成精,而且年轻时也在情场中打过滚,哪里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见杨桓没有放在心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雪儿自小习学剑技,招式颇有章法。只是骤然见到离火王公虎威,被王公惊天气势震骇得一时失手,差点误伤了孔将军,还请王公不要介意。”
涂乃奇一番似是而非的解释,终于令在场诸人恍然大悟,纷纷上来和起了稀泥。杨桓咂咂嘴,似笑非笑的看了孔隐一眼,重新落座之后,接连应和了涂乃奇倡议了几杯酒,随后抽空凑到李客身边,看了李客身后的中年男子一眼:“李兄这名家人端的好身手,一身武技看似出神入化,不知尊讳为何?”
李客见杨桓对男子十分感兴趣,于是眼神示意男子落座。男子也不矫情,盘膝坐在李客和杨桓中间,接过杨桓敬上来的一杯酒,仰头喝了个底朝天,朝杨桓亮了亮杯底:“久闻离火王公大名,在下武十七,师从裴公,习练得一身微薄技艺,班门弄斧,让王公见笑了。”
“什么?你就是诗里的名侠武十七?”
杨桓十分惊讶,因为杨桓曾经学过李白的一首诗作,唤作《赠武十七锷》。说的是李白的儿子被乱军抓走,家人武十七主动请缨,单枪匹马将李白的儿子从千军万马中救了出来,足见武十七的武技之强横,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武兄刚才说师从裴公,莫非是大唐第一高手,左金吾大将军裴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