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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见宋之问言语恳切,不仅答应将自己留下,而且隐隐有收了自己作为弟子的意思,当即福至心灵,转到宋之问身前单膝跪倒,喜不自禁道:“师傅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宋之问见状大惊,脚尖在杨桓膝盖上一勾,硬生生将杨桓挑得站了起来:“谁答应要收你做徒弟了,你这小子怎地如此自来熟?只不过这添香阁中阴盛阳衰,只有我这边有几个男子,却又都是牛心古怪,只知道钻研格物的糟老头子。我见你年幼聪敏,只是想些许提携教导你一番,免得你在添香阁中待了一段时日,日后出去行走,却坏了秦花海的名头,并没有收你做了徒弟之意。”
宋之问所说的秦花海,应该便是财神堂那位倾国倾城的女堂主。杨桓此时却心不在此,也不管女堂主究竟唤作什么名字,只是想从宋之问身上学些本事,意态十分迫切。
宋之问见杨桓臊眉耷眼,一副刚受过恶婆婆气的的小媳妇模样,心里暗暗好笑:“我虽不愿收你这等性情跳纵之人为徒,看在秦花海的面子上,倒也不至于藏私,悉心教导你学些东西并非不可。”
宋之问傲然道:“我生平有两样绝艺,第一样是作诗撰词,第二样便是写意书画,不知你愿意习学哪一样?”
杨桓听说宋之问要教导自己,心思重新活泛起来,抱拳凛然道:“写诗作画小子都不喜欢,小子想跟夫子习武。”
“习武?”
宋之问诧异道:“你可知我一身诗墨本事出神入化,说是名动天下也不为过,否则媚娘那等爱才之人,又岂会一再挽我留在学士阁中。我一身武艺却是家传小道,只为强身健体,远离病痛而已,在江湖上亦没有任何名声门道,学来又有何用?”
杨桓心想你刚才揍我时那般欢畅,又是拳打又是脚踢,还不是欺负我不懂得武功。若是我一身武功远高于你,哪里还会受你的欺辱?
不过杨桓不敢将这话说了出来,便将自己在西域受到算天机追杀,辗转来到江南以后,又被蛇蝎双子软禁一事说了一遍:“在下祖籍唐境,自小却生活在姑墨,早已视西域为故乡。不想流落大唐以后,却受到江湖人物诸多折辱,皆是因为小子不懂武功,才屡屡遭人欺负。小子早晚是要回到西域去的,或是姑墨,或是碎叶龟兹,总有在下容身之地。自江南至西域一路何止千万里遥远,一路上多有凶险,小子如今又得罪了一干凶巴巴的江湖人物,满世界的喊着追杀。没有三招两式傍身,如何能够从容归去?所以小子生出习武之心,却非想要笑傲江湖,只求能够自保而已,还请先生垂怜,不吝赐教,终究遂了小子的心愿。”
杨桓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却并非昧心之言。杨桓如今一只脚陷进了江湖事务之中,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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