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来的良家女孩子,自小在深宅大院里习学女工刺绣,琴棋书画,歌舞琴筝,烹饪茶道,都是些娇滴滴的小娘儿,从没有见过粗鲁的阵仗,似公子这般,腰间悬着两柄利刃,老身怕那些姑娘骇得心胆俱裂,战战兢兢,没有法子使公子尽兴……”
女官儿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杨桓身后双刀。杨桓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个妈妈桑将我当做了动辄拔刀相向的江湖客,这才屡屡推脱,不肯让那些姑娘出来见我,这倒也是人之常情,看来是我错怪她了。
想到这里,杨桓返身擎起双刀,轻轻放在女官儿面前,皮笑肉不笑道:“原来你起了疑心,不肯让楼中姑娘出来与本公子相见,倒是因为这两件凶器。本公子倒是不懂得武功,只是在苏州城州贩卖货物之时,偶然获得这一对战刀,只想着回乡山高水长,留在身边聊以傍身而已。既然你不喜欢的话,本公子暂且将这双刀交付于你暂时保管,只是不要弄丢了便好,须知这两把刀可是本公子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稍有些差池,便要寻你问罪呢!”
女官儿见杨桓如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女官儿常年做这等着生意,接触过的江湖人物何止千百,那些凶巴巴的武夫无一不把随身携带的兵器视作性命一般,不肯有须臾离身。杨桓如此作为,女官儿便放下心来,终于相信杨桓只是个行脚的商人,看其飞扬跋扈的模样,有八九分是洛阳城某个富商的子弟,被家主差遣出来历练一番,积累些生意经,也好继承父辈的买卖产业而已。
想到这里,女官儿再无怀疑,咯咯笑着在杨桓的胸脯上轻轻一捶:“公子你好坏,白白让人家担心了那么久,耍弄得人家够了才肯罢休。”
“老胡!老胡你死哪里去了,赶紧给老娘滚过来!”
老胡便是刚才守候在门外的那只乌龟,一直支棱着耳朵在门外倾听,唯恐女官儿有失,这会儿连滚带爬的推门进来,卑躬屈膝道:“三娘但请吩咐。”
被称作三娘的女官儿横了老胡一眼,转向杨桓道:“老身这便唤些颜色十足、艺术精湛的姑娘来伺候,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儿?是娇小疼人的,琴艺高超的,风雅知趣的,还是能歌善舞的?”
杨桓闻言大惊:“我靠,你这里难道是快乐女声的选秀现场还是怎么着,难道你这儿的姑娘都不陪客人渡夜,就没有那种风流娇媚,腿长腰细,波大水多,长得好看还会叫的姑娘?”
女官儿见惯了各色客人,无论多么饥色的男子,到了这里难免都要装腔作势一番,先喝酒作诗唱曲观舞助兴一番,意兴盎然,水到渠成后在提及宽衣解带的旖旎消魂,像是杨桓这种开门见山,一开口便要求人家姑娘侍奉枕席的粗人,还是很少遇见。
女官儿登时便对杨桓大为改观,把杨桓归为丝毫不懂得风情趣味的土财主一流俗人,笑得更加灿烂:“既然这样的话,老胡你去将我们这里房中活计最好的红杏和出蔷唤来,让她们两个陪这位公子乐上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