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守城兵力的三倍!仅凭汉军区区五万人,攻下巨鹿城,无疑是痴人说梦!只要我军不出城与汉军野战,谨守城池,汉军久攻不下,人心涣散,粮秣消耗,人困马乏,我军便可趁机出城决战,迎面痛击。则汉军必败,我军必胜!”
张角激动不已,拍手笑道:“好计!好计!待到黄巾雄兵打退汉军,生擒刘贼,我当表你首功!”
苏陵也是大喜,道:“谢天师!”
……
巨鹿郡一个县城里,官军高级将领也在商议。此时,由于刘范在历次战斗中立下大功,座位已经由开始的末位移到了离主将卢植最近的下首之座。卢植其他率先开口,道:“诸位,此次大战,官军奋勇杀敌,共杀敌六万六千人,缴获粮秣三万余石,马匹一千余匹,我等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
座下的校尉们包括刘范,闻言均是喜气洋洋。卢植也难得的笑了出来,又道:“此战,屯骑部校尉刘范功劳最大,先是识破张角贼子的障眼法,又率先领军攻破黄巾贼的军阵,更是杀敌足足两万余人,记作首功;又因你斩首渠帅两名,攻破邺县,功劳亦是不俗!老夫已经表奏天子,尽言大功,不日,刘校尉便可加官进爵了!”
闻言,刘范内心激动不已,但却不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一笑。其他的校尉军侯纷纷贺喜,道:“刘校尉真是少年英才啊,未有加冠,年仅十八,便立下如此大功,他日更加不可限量!”
“哈哈!看刘老弟功劳,朝廷说不定会授予你将军军衔呢!”
“是啊!刘老弟日后当了将军,可不要忘记我等老朽之人啊!”
虽是喝彩之声,但刘范听的出来,语句中无不充斥着羡慕嫉妒恨。刘范连连摆手,道:“诸位前辈过奖了!小子乳臭未干,初生牛犊,哪里知道什么行军用兵之道?若论用兵之道,小子哪里能比得上各位老将军?所以屡次获胜者,若没有卢老中郎指挥、没有各位老将军襄助,没有手下将士用命,则哪里有今日的刘范呢?”
卢植一手撑着桌案,一手轻轻地抚摸山羊胡,眯着眼睛道:“刘校尉年纪轻轻,还能如此谦虚,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刘范不敢迎上卢植眼里的道:“谢中郎谬赞!小子不敢当!不敢当!”
卢植道:“好了!朝廷赏赐尚未下来,黄巾贼子未灭,诸位将校还有的是机会立功。我等且来商议商议如何攻打广宗城吧!”
校尉们很兴奋,都道:“喏!”但只有刘范知道,卢植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卢植道:“张角贼子的十万贼兵,这次被我们杀了六万六千多人,又有四散逃跑的,能回到广宗城的,至多不过三万人。本来他广宗城留有五万人,加上三万,便有八万。仅凭这八万人,想要据守广宗,估计也不容易。你等怎么看?”
一个校尉立即道:“大人,张角区区八万人,怎能抵得过我王师雄兵五万?届时,我们只需将广宗包围起来,使官军猛攻之,黄巾新败,必定心生惧意,官军则携大胜余威,士气高涨,必可在片刻之内攻下广宗!”言罢,卢植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个校尉出言补充道:“另外,官军可以围住东、西、南三门,只留下北门。届时黄巾贼抵挡不过官军攻势凶猛,又见尚有北门可出,尚有逃出生天之机会,一定心生退意,想要弃守广宗,出北门而逃。官军再布置骑兵在北门埋伏,官军步兵又出广宗城,两军一起夹击,黄巾贼必败!”
其他的校尉一听,纷纷道:“妙计!妙计!”卢植也点了点头。而刘范看着舆图,则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