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一身黑衣,架着墨镜走进殡仪堂。
殡仪堂内,哭声一片。
可是,却让人觉得讽刺,那种根本没有哀伤在里头的,纯粹的掉眼泪,假得让人觉得恶心。
望着正中奠字处的相片,宝贝摘下墨镜,看着。
留在你身边的人,对你也没有多少的感情,是不是很讽刺呢?
无论是儿子还是孙子或是孙女,都只是因为家产,而一直听命于你,是不是觉得很悲哀?
望着包中顺的相片,宝贝弯身鞠躬。
包晨航的爸爸脸色难看地看着宝贝,“你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宝贝笑了,勾起唇角的藐视样,有几分墨言豪的感觉。
老爷子不在,这群人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么?
她看向她的这位小叔,“我来当然是来拜别爷爷啊。”
话语中,她表现得十分诚恳,“而且这是爷爷要我来的。”
包洁柔擦去脸上泪水,只是两眼看起来一点红肿迹象都没有的她,是怎么也让人看不出她有多么的难过。
“这里不欢迎你。”
宝贝望向着她,不想跟她说话。
欢不欢迎,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墨言豪一身黑色西服,身后跟着律师走了进来。
“干爹。”宝贝看到他,唤了一声,顿觉底气足了不少。
面对包家这一群人,她一个小女生真的有些招架不了呢,可是有墨言豪在的话,就不一样了。
墨言豪将她揽入身后,“遗嘱已经取出来了,你直接签字就是。”
听到遗嘱两个字,包家的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宝贝,“什么遗嘱?”
宝贝戴回墨镜,不想看见这一群人恶心的脸像。
争了一辈子,还是争不了多少,是挺让人难以接受的,不是么?
“包老先生留给宝贝的遗嘱。”墨言豪看着众人,清晰地道,“已经公证过,是真的。”
宝贝的小叔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开什么玩笑,老爷子他……”
“爸,是真的。”包晨航走了出来,看着墨言豪,“爷爷立遗嘱的时候,我知道。”
宝贝看着小叔听到这个消息,那气喘喘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咦,原来爷爷没跟小叔你说么?”宝贝故作惊讶的望着他,“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知道也可以啦。”
“不可能。”包洁柔是完全无法接受。
她去抢过律师上面的文件夹,看到遗嘱上的数据,整张脸没了半点血色,“不可能,爸妈哥,你们看,这不可能,爷爷他不可能……”
宝贝不知道他们脸色苍白个什么劲,但是她很满意也很高兴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可不可能你们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包晨航看到上面的数据时,也呆住了,喃喃地开口,“不可能。”
听到他也这样,宝贝怔了一下,他刚不是说他知道包中顺立遗嘱的事么?
“老爷子,竟然将包家的百分之五十财产给了她?”说这话的是包晨航的妈妈,贵妇的脸上被打击得只剩一片苍白。
这个数据从她的嘴上说出来的时候,宝贝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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