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对于云雀人来说,这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夏人的攻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每当夜色降临,这些混蛋便会从不知道什么方向钻出来,和最阴险的饿狼一般扑到云雀人的身上,恶狠狠地撕咬下一口血肉。即便有任校尉的探照灯,情况已经比预想的要好上不少,可这种折磨却依旧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云雀人的神经。
这一夜也是如此,夏人大队离开白天固守的营寨,趁着夜色窜向四面八方。只是这群猎人并不知道的是,在这一晚,他们将反过来成为猎物。
从藏身的阴影之中探出头来,陈真看了看面前并不算巍峨的寨墙。他的心跳得极其剧烈,就在刚刚,一大队夏人步兵就在他面前不到百米的位置走了过去。甚至由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想来如果不是自己身上这件灰白色的袍子,恐怕此时自己依然落下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了。虽然对自己的武力很是自信,但万人敌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就算是再勇猛的战士,别说是一万人,就是来一百个围殴他,估计也跪了。
和身边十个精心挑选的锋矢对了个眼色,陈真四处观瞧了一下,确认了周围并没有敌人,这才动作缓慢地从藏身处爬了出来。紧接着,他如同灵巧的雪狐一般,三两步越过了一片显眼而毫无遮挡的雪地,落尽寨墙下的阴影之中。
“祖宗保佑!”长长地松了口气,陈真从怀中掏出一只精钢打造的飞爪,一抖手腕,那飞爪便抓住了并不算高耸的寨墙。用力拉扯了一下,确认了绳索结实,陈真对向着这边观瞧的锋矢小队比了个大拇指,随即一纵身,顺着绳索,三两步蹿上了寨墙。
即便从未想象过会遭到云雀人的正面攻击,夏人的寨墙依旧建造得结实异常。成年人腰粗的原木垒成的寨墙,若是强攻的话,恐怕会丢掉不少人命。不过好在接连的胜利,再加上夏人对云雀人天生的鄙夷,使得他们的防守异常的松懈。在宽敞的寨墙之上,只有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如同鬼魅。抽出匕首,叼在嘴上,陈真两手扒着寨墙上的女墙,一荡一荡地紧接那个倒霉的守卫。
那守卫还不知道死期将至,双目无神,嘴巴张的犹如河马。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咒骂一句该死的云雀人,还有该死的小队长。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急厉的风声。然后……没有然后了。被刺穿了心脏的守卫被陈真顺手丢下了寨墙,落在雪堆上,只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却悄无声息。
踏上墙头,陈真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几分。在听到任凡这个疯狂而大胆的想法时,他的紧张便从未消失。只是不知为什么,在紧张过后,他却感受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这感觉,就如同策马奔腾在敌军阵中收割生命一般,令人想要发狂。
平息一下心情,顺便确认墙头没有碍眼的夏人,陈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紧接着,在不远处的雪窝子中,几道灰白色的‘石头’如同闪电一般奔了过来,动作即便相比于陈真也不逞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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