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征看着热闹的人群,满意的笑了笑,坐在堂下北平府衙专门新加的软椅上舒服的喝茶,罗一旁边恭敬的站着。另一边,杨科也坐着闭目养神,杨安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儿子来公堂,周明也站在一旁,正好,二对二。
张弛看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张弛沉声喝道:“北平府已半年未曾升堂审案,我北平府在罗老王爷跟杨老王爷的关照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民风可谓良善淳朴。百姓安居乐业,本府也乐得清闲,而今,我北平府出此案件,闹得沸沸扬扬,百姓议论纷纷。鉴于本案比较特殊,涉及到罗杨两位王子,老王爷不便出面,本府身负朝廷重任,且得罗杨两位王爷信任,自当责无旁贷,秉公执法,将此案断的清清楚楚。现在本府开始审案!”
不得不说,张弛能当四年府尹,还是有一些本事的,这番话大义凛然,不卑不亢,既拍了两家马屁,又站在朝廷制高点上,还表现出自己的责任心,可谓一举三得,罗征听了不禁为张弛叫好。
罗征道:“但凭大人做主。”
杨科没吭声,周明拱了拱手:“听从大人安排。”
张弛道:“此事发生在醉香楼,醉香楼即是案发现场,醉香楼老板乃是本案第一证人,带他上堂。”
醉仙楼老板老黄迎着杨科凶狠的目光战战栗栗的来到堂前,扭头看到罗征一个鼓励的微笑,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平静一下心情,老黄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是这么这么回事,足足说了一盏茶功夫。老黄说的话倒也是事实,杨科听着也没辩解,当听到老黄说自己先动手时候,杨科忍不住哼了一声,当老黄说到周明手下亲兵动手的时候,周明不自然的皱了皱眉,二人都未打断老黄的说辞,在他们心中,老黄的话就是放屁,真正起作用的,还是罗家二小子。
张弛早已将案件调查的清清楚楚,提审老黄,就是让老黄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好让下面的百姓明白。
张弛看向杨科:“杨科,黄有财所说的,你可承认?”
杨科不耐烦的瞪了张弛一眼,老实说,今天要不是老头子下了死命令,他绝对不会鸟一个知府。好在来之前也做了一些准备,有些该承认的,就承认,不该承认的,绝对不能承认。
杨科道:“他说的基本属实,可是我也有我的缘由,我去酒楼吃饭,他们拿猪食糊弄我,还给我甩脸子看,我堂堂皇亲国戚,不教训一下他,将我大隋国威置于何地?”
聪明,直接上升到国威了!!
罗征要出马了,他已经摸透了杨科,二世为人,就杨科这等程度的脑残,岂是他的对手?
罗征微微一笑:“大人,不如让我来跟他直接说。”
按道理说,这是不允许的,但二位给足了张弛面子,现在是他当狗的时候了,略微端了端架子,就同意了。周明一看罗征出马,直呼要遭,不停的给杨科使眼色,可看来效果不大。
罗征道:”我是醉仙楼的常客,你说醉仙楼的饭是猪食,岂不是骂我是猪?我偶尔还将饭菜带回家给我爹吃,那我爹岂不是也是猪?别人好酒好菜招待你,不合你口味就是蔑视国威,那你辱我跟我的家人,又该怎么说?”
杨科本来听从老爹的吩咐,可一看到罗征就来气,忍不住接口道:“这就是辱你了,强词夺理!”
“你不敢承认吧,现在认怂了,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不敢承认了,我就说了,到哪里我都敢承认,你能怎样?”
“敢承认就好,你辱我家人!”
“我就辱你家人了!”
“你叫人打我!”
“放屁,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是你打我好吧?”
“你先喊人动手的,对不对,你敢说不是你先动手的?”
“没错,是我喊的,可是你先骂我的,你不骂我,我也不会喊人打你!”
“我骂你?你耳朵聋了吧,我什么时候骂你的,我骂你什么了?”
“姓罗的,有道是敢作敢当,我敢承认我说的话,你敢吗?你骂我了,你说,你操我大爷!”
二人你一嘴我一嘴吵起来了,而且越吵越快,周明在一边急的直搓手,罗一在一旁含笑不语。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直到杨科说出这句话,石破天惊,一片哗然。
我操你大爷,杨科的大爷,貌似是先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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