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丽闻言不禁颇有些无奈的垂下眼帘,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她还能不知道吗?这柳舞这般说法,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怎么,秀丽姐,你不信吗?”柳舞一看自己这话一出口,杨秀丽不仅没有丝毫高兴的模样,反而更加沉默了,当即忍不住有些着急了。
“舞儿,你是不知道,那刘员外看似态度十分强硬,别说见面了,进门都指不定能进去呢!更何况若是要成功租用他家的铺子,想来更是难上加难啊!”
杨秀丽长长叹息一声,这铺子,注定与她无缘了。
柳舞听着秀丽姐这番话,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不过转瞬,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那刘员外之所以这般,还不是因着不知道这杨秀丽背后的靠山可是自家爷,倘若是知道了,给他十个胆子,他定然也是不敢这样做的。
她瞧着秀丽姐颓丧的模样,眼眸眯了眯,心底暗自盘算着,想来这事定要早些告诉爷,早点处理,免得夜长梦多,使得秀丽姐觉都睡不好。
不过当即最重要的还是要稳住秀丽姐的情绪,她定了定神色,眼眸闪了闪继续安慰道:“秀丽姐,你不知,那刘员外平日里时常转租店铺,按理说今日他这种拒之门外的态度是不应该的,想来今日那刘员外或许不知发生了什么,脾气有些暴躁,而秀丽姐你正巧撞上了枪口!”
“是吗?难不成刘员外今日恰巧心情不好?”
杨秀丽听着柳舞的这一番长篇大论,怔了怔,倒是也被她说动了几分,甚至此时此刻还有点半信半疑。
柳舞强压下欲要翘起的唇角,当着杨秀丽的面,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起来倒是一脸正直不似说谎的样子,只有柳舞一人知道自己当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刘员外今日心情好不好与她无关,她只关心秀丽姐是否心情愉悦。
而如今,杨秀丽倒是也信了七八分,毕竟柳舞可是土生土长的江夏人,对这刘员外自然多多少少也清楚底细。
柳舞这小丫头是极为识眼色的,当即忍不住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继续道:“秀丽姐,你听我的,改日等刘员外心情好了,你再上门,到时候定然能成功租下满意的店铺!”
杨秀丽抬眸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柳舞,皱着的眉头倒是舒展了开来,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希望如此吧,如今倒也别无他法了……”
柳舞暂且稳住了杨秀丽,眼眸转了一转,深感此时必然需要尽快解决,当即佯装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一般,双手轻拍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果不其然这声异响惊动了杨秀丽,柳舞看着她看过来的疑惑神情,轻咳一声掩饰道:“秀丽姐,我突然间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回王府了。”
“好,舞儿,你有事尽管去忙,不用担心我。”杨秀丽闻言洒脱的摆摆手,笑着道。
柳舞随即便快步离开了这里,回到王府自己的房间,端正坐在书桌前。
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拿起纸笔动手写了起来。
半响后,一张信纸上便铺满了墨迹,柳舞满意的勾了勾唇,将毛笔放回原处,略微等待了片刻,墨迹干掉,她熟稔的将信封折叠三下,便塞进信封里了。
柳舞眉眼弯了弯,拿起信封阔步走出了院子。
不得不说,这送信的真是够迅速的,很快,那厢客归楼便已然收到了信件。
陆武拿着手里的信封,一边打量着,一边走到爷桌前,颇为胆战的咽了一小口唾沫之后道:“爷,今日江夏那边又来信了!”
继上次陆武卖关子,结果在爷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他近来倒是消停了不少,可不敢随意调侃爷了。
毕竟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没有了杨姑娘在身边的爷,整个跟一深闺怨妇一般。
不过这番心思他可是绝对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不然小心自己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