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丽闻言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抹疑惑,什么实情?
不过,转而便将这疑惑抛在了脑后,指不定是她一时激动,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呢?
更何况,如今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家柴叶的教育问题。
而她这般思忖间,却不知柳舞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煎熬?柳舞甚至都在想,倘若自己将爷,辛辛苦苦隐瞒的身份暴露了。以爷的怒火,她能否承受得住?
她又到底是在哪一方面,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难不成,是她最近太过于安逸了?而失去了警惕?
心思千转百回,却始终不知道,自己何处露了马脚?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静静等候,杨秀丽的审判了。
低垂着小脑袋,时不时的抬眸扫一眼,神色兴奋的杨秀丽。她不禁把脑袋,垂的更低了些,看起来倒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杨秀丽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对着柳舞一脸认真的问道:“舞儿,你可知道,这江夏有学问的教书大儒,有哪些?”
“什么?秀丽姐,你说什么?什么教书大儒?”等待审判的柳舞听闻这番话,一把将手中因为紧张,而紧紧抱着的茶杯,砰的一下失去力道的放在桌上。
神色间带着些许的彷徨,看起来一头雾水的模样。
杨秀丽看着柳舞这般惊讶的模样,眉头蹙了蹙,眼眸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了开来。
她将身侧的柴叶拉过来,抱在自己的腿上。
她误以为柳舞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便对着柳舞细细的解释了起来:“舞儿,你看柴叶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到了上学堂的年龄,我打算在江夏为他找个教书先生。”
柳舞看了一眼安安静静,极为乖巧的坐在杨秀丽大腿上的柴叶,再看一眼,一脸宠溺看着柴叶的杨秀丽,眼眸不自觉的眨了眨。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舞儿,我刚来江夏不久,对这里都不清楚。我想,你既然打小便生活在江夏,想来会对江夏的学堂,教书大儒都比我清楚。这不,我便来找你讨教讨教。给柴叶挑一个好的教书先生,毕竟孩子的学业一事,是很重要的!”
杨秀丽顿了顿,便继续开口,将自己的心思,尽数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柳舞事到如今,可算是明白杨秀丽的真实意图。
她不禁轻咽了一小口唾沫,不着痕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刚才真是把她吓坏了!
她还以为……还以为自己不小心,露马脚了呢!
还好!
搞了半天,原来杨秀丽只不过是,想要给柴叶,找个教书先生罢了!
瞧把她吓得不轻!
当下忍不住抬起,骄傲自满的小脸蛋,颇为得意的说道:“秀丽姐,你是要给柴叶找教书先生啊?!这个问我就对了!我可是打小就生活在江夏,别说教书先生了,甚至就连这江夏的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
柳舞悬着的一颗心,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虽然话里略微夸张了些,不过在自家爷身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她对教书大儒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秀丽姐问她没问题。
杨秀丽听到柳舞这话,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转而便一脸认真的看着柳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柳舞将茶水一口闷了,润了润嗓子,便对着杨秀丽侃侃而谈了起来:“秀丽姐,这江夏,最有名望的,便是一个名叫沈随风的教书大儒!这个人学识渊博,极为得王爷赏识。不止如此,江夏人,纷纷都以能够求学在此人门下为荣,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