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叶泽猛地将男人手中的木棍抽出,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太过凌厉的眼神让中年男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他俯身抱起地上的幼狼,顺手接住了一旁一个瞎起劲的熊孩子扔来的石子,一把掷于地上。
怀中的小家伙蠕动了一下,让叶泽微微松了口气,至少还活着。
幼狼晕乎乎地睁开眼,血顺着它的前额流下,滑过它的眼睛,此时此刻,似乎连睁眼都觉得费力。
虽然身体状态极为糟糕,但它还是敏感地嗅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听到了某人熟悉的声音。
换作以往它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急于从这个怀抱中跳出去,何况如今多了种出逃又被人抓住的心虚,可幼狼只是微微挪动了下身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着。或许是没有力气了吧,竟然没有了挣脱的心思。
说起来,好像是第二次被这个男人救了。
幼狼安安静静地倚在男人怀里,怀抱很暖和,比维纳城24℃的春日气温还舒服些。
“你、你是谁?干什么多管闲事!”中年人对叶泽还有些忌惮,质问的话也显得底气不足。
“这是我的狼。”叶泽转头盯着男人,面沉如水:“它干了什么?你要下这样的死手?”
握住木棍的瞬间,他真的有种先还对方一拳的冲动,可他也知道,一个路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追着一匹幼狼打,八成是这小狼崽子做了什么“好事”,理亏在先,因此才强忍住了没有动手。
“你是它的主人?”男人一听立马来了劲,高声喝问:“你知道这小畜生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吗!”
他说罢一指身旁散落一地的果实:“它偷吃我的果子不算!被我抓住后居然还把我的小摊掀翻了!我凌晨四五点就爬起来准备的,结果被这畜生弄成这副样子!你看!我这损失可大了!你要怎么赔!?”
叶泽嘴角抽动了两下,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小麻烦,又看了眼对面咄咄逼人的中年男子,说到底是牙有错在先吧,可他居然把它打成这个样子!
叶泽深呼一口气,强压下了心头怒火,冷声问道:“你想怎么赔?”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他原本以为这畜生没有主人,自己的损失只能自认倒霉,这才把气使劲撒到幼狼身上,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出来认债!
“阿泽!阿泽!出了什么事?”随后赶到的阿尔文这才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到叶泽怀中的幼狼,吓得一声惊呼,不由得捂住嘴巴:“牙!?它这是怎么了?”
“它怎么了?它把我摊子给毁了!你们怎么赔吧!?”搭话的是怒气冲冲的中年男人。
阿尔文见这满地狼藉,多少也明白了什么,走上前去有些为难道:“那个……这位大叔,实在抱歉啊,这幼狼我们刚抱回家,性子还野了点,您……”
“抱歉!?说一句抱歉就完事了?”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少年的话,这个人长得就像好欺负的,他哼了一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废话别多讲,你就说该怎么办吧……你自己看着一地东西,看看!害我损失至少上千!”
阿尔文被他这彪悍的态度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那、那你说个数吧,我赔。”
“两千迪卢!至少这个数!要是你们不想赔也行,把这畜生留下!”男人刚刚还只说上千,这会儿就又一下子翻了倍,反正那狼崽子有错在先,不如就好好捞一笔。
叶泽蹭地转身,面色不善,把那中年男子吓了一大跳。
“你、你要干吗?自己没管好它还想打架吗!?”男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诶,阿泽别别……”阿尔文见状,赶忙上前去挡在男人面前,十分肉疼地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张千元大钞:“喏,这是两千迪卢,我们可以走了吧?”
金发少年皱着一张小脸,虽然卡里现在钱不少,但穷日子过久了,一下子出两千迪卢,也难免觉得心疼。
中年男人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一下子咧开了嘴,小心翼翼地把钱从阿尔文手里接过,放到了自己贴身口袋里:“哈哈,好说好说,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嘛,你们走吧走吧,带着你们小宠物快去看看伤。”
叶泽的脸色并不好看,抱起牙转身就走,阿尔文小跑追上。
“抱歉,又让你破费了。”过了半天,叶泽才终于开口。
“呃?不不不,你这是什么话嘛~小牙是我们一起养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打死。”阿尔文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手,“不过阿泽,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它走了吗?”
“我以为它走了,大概是走丢了吧。”叶泽拐进了一处自动投币的公共休息室间,将怀里的小东西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说是“放”,可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简直称得上粗暴,怀中的伤员直接被扔了上去,发出一声极弱的呻|吟,抬起头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它想站起来,却因为身上的伤不住地在打颤,右腿猛地一抖,就又倒了下去。
叶泽眉头一皱,探手过去摸了摸它的右腿腿骨,稍一用力,就感受到手掌下软软的躯体使劲一颤。
“右腿被打断了。”叶泽沉沉地开口,手掌又转向它额头上肿胀流血的伤口:“好在头骨没事,其它的伤应该没有大碍,只是皮肉裂了很多块。”
“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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