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丧批也是有审美的。
他贴上去,嘴唇撞在对方锁骨。
殷无执立刻把他拉出来,板脸道:“今天不许闹。”
虽然姜悟平时是不怎么闹他的,殷无执扶抱着他坐起来,道:“晚点我要回门,得先收拾起来。”
姜悟:“再睡。”
殷无执道:“那你再躺会儿,我去梳头。”
他下了床,来到铜镜前,姜悟躺了片刻,伸手拨开床帐子看他。
然后慢悠悠地晃荡着来到对方身后,殷无执透过铜镜看到他,道:“那我先给你梳。”
他刚要起身,肩膀却被按住。
姜悟的手从他肩膀上伸出来,道:“新婚第一日,朕应当给皇后梳头。”
殷无执:“……都第三日了。”
刚说完,头发就被轻轻扯了一下。
殷无执识趣道:“我记错了。没错,今日才第一日。”
姜悟满意地举起梳子。殷无执的头发又滑又顺,梳子可以轻轻松松从头到尾,但他头发太长,梳一回从头到尾的,姜悟就得微微弯一回腰。
几次之后,姜悟满意的表情逐渐被颓废替代。
殷无执看的清清楚楚,忍俊不禁地反手,把天子搂在怀里。
姜悟人瘦腰细,这段时间没有殷无执照顾,整个人比之前瘦了一些,殷无执丈量着他的腰,低声道:“陛下没有我,可怎么办呢。”
“会死。”
殷无执一顿,心跳漏了半拍,说:“别胡说。”
姜悟没有胡说,他只是实话实说,如果没有殷无执的话,他应该已经死了。
他说:“不舒服。”
殷无执便抱着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姜悟稳稳坐在他腿上,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脸颊与他贴在一起,说:“好了。”
殷无执收紧手臂,道:“听说后袍是陛下亲手所画……可是真的。”
“嗯。”
“……辛苦陛下了。”殷无执闭上眼睛。
每当这个时候,每当姜悟为他做出一些什么的时候,殷无执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是被爱着的。
姜悟也有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
姜悟问他:“你开心吗。”
“嗯。”
“今天一定要回门么。”
“一般都会的。”殷无执其实也搞不清楚,他想了想,道:“我母亲说要回去。”
“哦。”
“如果陛下实在很累,我自己回去也行。”
“若你自己回去,母亲定又要说你失宠。”
“管她怎么说呢。”殷无执说完,呼吸一窒,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失宠。”
“不是,你,你唤我母亲……”殷无执感觉自己心脏都要爆炸了:“什么。”
他热切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悟,后者却理所当然:“成亲了,就是一体的,殷无执的母亲,就是朕的母亲。”
他剔透的眼珠倒映着殷无执的容颜,好像完全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殷无执,你怎么了。”
“没。”殷无执忽然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道:“陛下说的对。”
姜悟嘴巴被亲的有些湿润,他下意识命令殷无执:“擦一下。”
殷无执又亲了他一口。
姜悟:“湿。”
殷无执再亲了他一口响的。
姜悟:“。”
更湿了。
殷无执说:“你若是觉得不舒服,自己舔一下。”
丧批才不会自己舔呢。
他可以忍。
殷无执似乎看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又搂着他,吧唧吧唧全脸都亲了一边。
那残留的湿润让姜悟:“。”“。”“。”
殷无执扑哧笑出了声。
他抬袖给姜悟蹭脸颊,道:“陛下,好可爱。”
姜悟知道这是夸奖,他不傲娇也不害羞,坦然说:“殷无执也可爱。”
殷无执:“……”
他又脸红了。
“陛下被夸,为什么都没有表示。”
“我也夸了你。”
“……”罢了,指望一个给出什么反应,殷无执重新拉来一个凳子放在自己面前,再把姜悟放上去,双腿一勾把凳子拉近自己,一边给他梳头,一边道:“如今,我们成亲了。”
“嗯。”
“那。”殷无执专注他的脑袋,道:“陛下何时改口。”
姜悟迷惑:“改口。”
“我们都成亲了。”殷无执短暂把手放下,道:“你还叫我殷无执啊。”
“殷无执,好听。”
“……可我们都成亲了。”
他也想听姜悟叫他阿执,那种亲密的称呼,他想听,从姜悟口中喊出来是什么感觉。
姜悟想了想:“皇后。”
殷无执:“……就这样啊。”
皇后只是一个职位罢了。
“殷皇后。”
殷无执憋了一阵,没好气道:“叫阿执。”
他总是会有这种奇怪的要求,姜悟说:“不要。”
“为何不要。”
“就是不要。”
“……我想听。”他想了很久,这个称呼,可是姜悟一次都没有满足过他。
“殷无执。”
“……要阿执。”
“不要阿执。”姜悟坚持:“要殷无执。”
姜悟在某些时候,有种异常的坚定,就要全名全姓地叫他,听上去一点都不亲切。
殷无执心中郁气凝结:“叫一声怎么了。”
“殷无执。”姜悟说:“朕喜欢殷无执,完整的殷无执,殷无执,任何时候都是殷无执。”
殷无执:“……”
你钻得哪门子的牛角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