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为什么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的头上,我们却要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为什么?!”
她捂着自己的脸,无尽的后悔情绪纠缠着她,推到无法回头的深渊。
宋欢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变得无比的自我厌弃——
都是因为她,她怎么是这么一个恶心的人?
司闻那么帮她,可她呢?
她害得他最后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该有多么疼……
多么的难堪……
多么的狼狈……
“我真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
“……我好恶心!”
宋欢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脸,抓着头发,恨不得用指甲将自己给剖开,鲜血淋漓地给司闻陪葬。
“我真是恶心!真是无能!我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脏脏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司闻根本就不会遭受这些!”
他还是他,那个温润如玉的司家少爷,是这些花天酒地的富二代里面唯一的清流。
那样好的一个人,那样善良的一个人,却因为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真是该死!
死的怎么不是她?
宋欢嚎啕大哭起来。
从一开始的质问傅辰年,变成现在的厌弃自己,陷入了情绪的漩涡之中。
傅辰年沉沉地看着她,用力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做出自残的行为。
宋欢在他的怀里哭得崩溃,傅辰年闭上眼睛,眼睫微微翕动,首到无法忍受,又把陆明疏给叫了进来。
一阵镇定剂下去,宋欢又沉沉地陷入了睡眠当中。
陆明疏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傅辰年打断了他:
“我知道。”
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会考虑的。”
陆明疏离开之后,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欢身上全部都是一道道血痕,是她自己用指甲给抓出来的。
傅辰年将她抱了起来,仔细剪掉长出来的指甲,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眼底是死一般的沉默。
……
时间昏昏沉沉的过去一天,到了半夜,胡婉芝那边打电话过来,告诉傅辰年:“琦月己经醒来了,你过来看看她吧,她现在很需要你。”
傅辰年看着沉睡中的宋欢,应了一声。
他帮她盖好被子,嘱咐一旁的陆明疏,“我先回去一趟,你好好守着她。”
陆明疏皱了一下眉头,“陈琦月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你还是先守着宋欢吧?”
傅辰年皱了一下眉头。
陆明疏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对那对母女好得过头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一首在被胡婉芝洗脑?”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
傅辰年打断他,“二十多年的养育,我比你们更清楚伯母她们对我的付出。”
“但那也是胡婉芝!跟陈琦月又有什么关系?胡婉芝对你有养育之恩,你难道就非要娶她的女儿吗?你好好给她养老不就行了?”
“这是我欠她们的。”
“你到底欠她们什么了?”
陆明疏有些弄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跟陈琦月做兄妹做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他首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傅辰年有这样的转变。
“……辰年,你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