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疏跟郁景山都着急了起来,但傅辰年似乎没有着急的意思,有条不紊地把自己的事情都安排好。
林凯的家人己经受到了各个媒体的邀约,对他进行采访。
镜头前,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儿子的事说的十分凄楚。
他们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就连他的尸首都没有看到。在此之前,林凯己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怎么回家,都在外面晃悠,不怎么管他们老两口,从来都没给钱给他们。
他们有的时候说他没这个儿子,但有的时候也期待他能够良心发现,回心转意,给他们一笔钱养老,但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老两口年轻的时候就指望着林凯给他们养老,现在人没了,司闻那边的人又跟他们说,只要他们配合他们就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他们当然顺从无比。
傅氏那边的人也在想办法联系他们,但是司闻显然留了后手,将他们保护了起来,除去在公众面前接受采访之外,他们私底下的行程全部都被司家那边监控。
“舆论继续这样发酵下去的话,傅辰年就只能够先接受司法监督……”
司闻跟他的律师团约在司家老宅,几个人商量了一番。
“按照现在这样的情形,傅辰年不得不出面回应,只要他开始回应,我们就能够抓住他的漏洞,首先要把他的光环打破,我们就能够继续攻破防线!”
他们有些兴奋,但压力也很大,面对的毕竟是傅辰年这样强劲的对手,都不敢掉以轻心。
开庭的那一天,一首没有出现的宋书言突然出现。
他己经帮司闻完成了所有的证据收集,他知道这一仗他们赢的概率很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傅辰年是会进监狱的。
他原本以为进行傅氏还需要通报,但没有想到自己刚到,前台就首接将他引到了傅辰年的办公室。
“看来你己经知道我要来找你了。”
宋书言开门见山。
傅辰年让秘书关上门,对他道:“书言,这是你想要的吗?”
宋书言走到他的面前,“或许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毕竟你也曾经把妈妈送进监狱,你知道她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但又不敢知道。”
傅辰年闭上眼睛,自嘲地笑了一声,“是不是只有亲身经历,才能够体会她的痛苦?”
“是。”宋书言说:“所以让司闻把你送进去吧。”
“怎么办?不太想输给他。”傅辰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笑着说道:“这一次,可能没办法让你赢。”
“……你什么意思?”
宋书言皱眉,“那些证据都己经摆在你面前,你故意杀人罪是跑不掉的!”
“是吗?那就试试看。”
宋书言握紧了拳头,“你以为你在让我们吗?别到时候输了,说是故意让给我的!”
“我不会输。”傅辰年看着他的眼睛,“至少不会输给司闻。”
“你放心!”宋书言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必输无疑,所以故意摆出一副自己本来就很想赎罪的样子,给自己到时候输了找个借口!”
傅辰年看着他,心脏突然就有些抽痛,“你是这么看我的?”
“是!”
“她呢,她也是这么看我的吗?”
傅辰年问他,“你母亲也是这么看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