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响起,周身的真气平稳运行着。单柏聿在他不远的大缸旁,靠着大缸坐下,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上眼睛。
坠入冥想中的单子墨,看着身旁源源不断涌来的金色精华,他是身体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可以吸纳这天地间所有精气一般。内力在不停地翻滚,时而凶险,时而安详,体内的几股能量在博弈着,最终将这皇城旁的王霸之气驯服,融入经脉,汇入丹田,才真正成为他内力的一部分。
看似小憩的单柏聿,眼睛其实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生怕再发生戾气过多坠入心魔的出现。
两个时辰以后,单子墨收了真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单柏聿身旁,“你倒是睡得挺香。”
单子墨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小跟班,面庞线条分明,鼻梁高挺,眉宇间流露出独特的气质,“还长得不错!”单子墨浅笑一下,也在单柏聿身旁靠着大缸坐下。
“子墨!”庭院外传来了叫喊声,“我说去雪影堂没见到你,原来你在这里!”说话间,宇文霖已经走了过来。
坐在地上的二人,一同从地上跳起来。“你怎么来了?”
“昨儿,我阿爹一早就让我上山给堂主拜元日,”宇文霖也没有顾及他俩,自顾自的走进堂中,侍从连忙递过茶水,他猛喝了一口。
“就没看到你,下山时遇到看马的阿公,他说你骑马出去了,应该是来武都看灯会了。我也想来,那时我再往武都走,估计城门早就关了。”宇文霖终于把气儿喘匀了,“这不,我一大早儿就往这儿赶,去了茶铺,她们说你去过,我这才来了!”
单子墨来到堂中坐下,笑嘻嘻地看着宇文霖,宇文霖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怎么了?”
“你想不想把茶铺开遍武国?”“当然想,那是咱们的目标啊!”说到这里,宇文霖两眼放光。
“不如开春后,咱们第一站去南国如何?”“只要能赚钱,都听你的!”宇文霖憨笑着,单子墨也跟着笑着点点头。
入夜,单子墨和单柏聿二人仍在自己的庭院中喝茶,单子墨坦然处之,单柏聿明显心中有事,略有几分焦躁。
“少主,时间可差不多了!”单柏聿小声提醒他。“不着急,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单子墨抿了一口茶,挥挥手,让单柏聿打开堂中的大门。
冰冷的月光照进来,门前的翠竹影子也映了进来。时间悄悄地过去了,那影子也在悄悄地移动。
“好!咱们出发!”单子墨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单柏聿跳上围墙,溜出了庭院。
青龙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两个身影在鬼鬼祟祟地往莯翰林府上走去,在翰林府院墙外停下脚,忽然二人就消失了。
单子墨和单柏聿沿着墙根,一路摸索着来到最后一进庭院,那柴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单柏聿溜到窗台下,透过窗缝,看到躺在草垛上的紫忠,单柏聿向单子墨比了个手势,单子墨也来到柴房前,轻轻推开柴房门,走进去。
“你是?”虚弱的紫忠艰难地睁开眼睛,“我们见过。”“不要不多说,”单子墨在嘴唇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我是莯小姐的朋友,她正在想如何救你出去,不如今晚你就跟我们一同出去。”
“可是,”紫忠有些犹豫,“不会连累公子吗?”“出去再说!”说着,单柏聿吹灭了柴房里的灯火,架起紫忠,三人悄悄地往外走去。
“站住!”突然,庭院里灯火通明,小小的柴房被家丁小厮团团围住,“今儿少主来访,本是感到奇怪,后小厮说无辜晕倒在假山后,老夫想,少主今夜恐再来造访,特意在此等候多时了!”莯翰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