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擎宇吗?为什么会来医院!
口罩下的俏脸没有什么血色,白危摘掉它,解释:“我之前说过会来看仲安。”
他语气森寒:“我同意了?”
“霍总,我跟仲安是朋友,他出了事我也很难过……”
但她每说一句,男人的脸色便阴沉几分,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
白危吃疼,可她咬唇不吭声。
“难过?但凡你有点内疚,也不会让他在这里躺了五年,第一次来看望!”
她之前并不在临市啊!
可白危清楚,不管她怎么解释,这个男人都不会满意。
睫毛微颤,她的余光落在玻璃窗内的病床上,里头有医生在给他做检查。
看见她眼底的悲伤跟难过,霍仲宴将人拉到跟前,向来冷静的性子,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白危,当年他出事以后,你便离开了临市,如果哪天仲安醒来知道了,一定会看清你薄情寡义的嘴脸。”
被他的话逼出了眼泪,白危突然怒不可遏地甩开他的手:“到底是谁薄情寡义?霍仲宴,仲安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难辞其咎!”
她愤怒,贝齿紧紧咬着唇,看着他的目光含怨,又觉得可笑。
霍仲宴盛怒,扣着她的手逼退:“你还想把过错推脱到别人身上?白危,仲安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心脏像是被狠狠搓了一刀,白危愕然。
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吗?
他们的过去,就这样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听到他的真实想法,白危的情绪反而慢慢平静下来,她不该这么激动的。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他何必借仲安的事情告诉她,后悔曾经爱过她?
“我走。”她说。
看着她平静下来的模样,霍仲宴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
他冷抿薄唇,瞪着她的目光像要把人吃了。
“麻烦霍总松手,我马上离开医院。”
人,她已经看到,羞辱也受了,白危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任何波动。
可她这样,霍仲宴更愤怒。
他刚要开口,霍仲安的病房门打开了,主治医师走了出来,诧异地看着他们:“霍先生?”
此刻,霍仲宴正将白危按在墙上,俊脸怒意横生,气势逼人。
四周的空气更是冷得可怕。
注意到医生的出现,他蓦地松开了手,身体后退,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豪门权贵。
冷冰的目光望着医生:“说。”
对方被他的气势吓得有些紧张:“刚才令弟的手有了反应,我们赶紧给他做了仔细的检查,目前还没办法确定他有醒来的可能,但是个不错的迹象。”
霍仲安已经躺在病床上五年,这段时间里,他从未动过,哪怕是一根手指。
为什么今天……
想到什么,医生又说:“哦对了,似乎是因为刚才出现的那位小姐,他才有反应的。”
发现眼前男人因为自己的话脸色紧绷,眼眸寒光似冰,医生吓得立马禁嘴。
啥情况,还以为他会高兴!
霍仲宴转头看向身侧时,才发现那个女人竟然趁他跟医生讲话时溜走了,薄唇抿得更紧了些,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