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咳嗽了,白危的眼眶有点红,也不知道是被水呛的,还是觉得霍仲宴对她做的事情有些过分。
温泉的高度只到她的肩膀,冷静下来的白危蓦地放开他,彼此静默。
她身上的衣服没脱,至少让白危觉得有些尊严,她道:“霍总继续泡,我有点难受先上去了。”
转身时手腕被扣住,她扭头望向他,被水浸过的眸更加水润清澈,透着股娇弱的媚。
霍仲宴眸光一沉,手下用力,将人拽入怀中。
白危低呼了声,再次趴在了他的身上,但马上想要退开。
他不肯,扣紧了她的纤腰,突然担心那么细的腰,会不会被自己捏断了。
“不想受罪就乖乖别动。”
威胁起了效果,想到他毫不留情将自己丢进水里时的画面,白危后怕地咬住唇瓣。
她说:“我本来在丹妮的家里喝酒,哪怕喝多了在她家睡也没关系,霍总为什么突然去那了?”
霍仲宴盯着她的眼神淬了冰:“白危,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所以你一次次的忤逆我的话?陆创天为什么也在,晚上你们三个人在别墅里做了什么?!”
听说陆创天也在时,白危愣了几秒,原本想要解释,可他的后半句却让她心凉了下去。
她故意慢吞吞问:“霍总觉得,我们三个人能做什么?”
“别试图惹怒我,代价你付不起。”他的声音也冷了几分,眼底的光幽暗讳莫,深不可测。
白危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跟这个男人硬碰硬。
可那句话却始终在她脑海中盘绕,根本挥不掉。
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目光暗淡了几分,解释道:“我跟丹妮喝酒的时候,他并不在,可能是我们喝多的时候,他来找丹妮的。”
“你觉得我会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霍仲宴盯着她的脸部表情,直到确定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阴沉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说:“衣服换掉,泡到酒醒了,我们再走。”
除了认命还能做什么?
她在水中,慢吞吞地将衣服解下,放到岸上。
然后背部一热,男人挨了上来。
离开温泉会馆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的事情了。
白危靠在车上打盹,酒精基本上全散了,只剩下困意。
晚上被折腾了两次,她的腰到现在还是软的,只希望赶紧回到家,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身边的男人专注开车,偶尔扫了眼那张紧闭双眼的俏脸,心情意外地,很平静。
缺失记忆的五年来,第一次因一个人的存在感到心安,而这个人居然是他亲弟弟的前女友。
觉得有些讽刺,有些懊恼,霍仲宴不由加快车速。
发现白危脑袋撞到了玻璃窗,又下意识踩下油门,让车匀速行驶……
他可能真的心理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霍仲宴拿出手机,发了条语音给安辰勋。
让他明天帮自己预约谢和到公司去。
因为浅眠,凌晨四点多被信息吵醒的安辰勋,此刻心情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