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快速划破空气,从她指缝间掠过,将那一张还没来得及施展的符箓挑飞,再撕得粉碎。
女子怔了片刻,随即看向冷眼相待的徐怀谷,好似见了鬼一样,面无血色。那几名更加年轻的弟子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纷纷躲在了他们的师姐身后,害怕地看向徐怀谷。
以一缕剑意撕碎符箓之后,徐怀谷才算是给了个下马威。
那女子这才明白过来,这二人哪里是什么纨绔子弟,分明是两个剑修,而且那男子的境界绝不会低,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此时如此明目张胆地登上山来,只怕是原先与宗门有仇的,自己这带着一行巡外山的年轻弟子,遇见了他们,可真算是倒了大霉了。
她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唾沫,往四周看去,只见山林里寂寥无人,并无同门师兄在附近,不禁心里愈发紧张起来。她身边那几名年轻弟子都才十二三岁的模样,都是一二境而已,更加瑟缩成一团。
徐怀谷缓缓走上前来。那女子咬紧牙关,悄悄地将手背在身后,还要捻符箓出来,徐怀谷却说道:“没有用的。”
女子只得停下手中小动作,银牙紧咬,狠狠地看向徐怀谷,道:“若你敢在我紫霞宗山下杀人,绝对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任你是谁,也逃不掉的!”
徐怀谷笑了笑,道:“我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
硬的不吃,她便来软的。那女子看了眼身边几个孩子,质问他道:“你看看这些孩子,你也忍心下手?”
徐怀谷把手握在腰间剑柄上,依旧笑道:“修仙之人,理应断绝情欲,有什么忍不忍心的?”
女子一听这话,顿时万念俱灰。她脸色苍白,艰难地看向徐怀谷,声音颤抖道:“你不是人。”
“修士本来就不是人。”
“行了行了,差不多够了,你都吓着那几个孩子了。”余芹见徐怀谷越说越吓人,忙走过来当和事佬,劝了徐怀谷一句。徐怀谷这才笑着把手从剑柄上移开,转头看向身边的桃花林。
徐怀谷与紫霞宗有仇,这是铁打不变的事实,然而这与紫霞宗门下的弟子并没关系,更和眼前这女子和孩子无关,他说这些话,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自己也出口气而已。既然他和余芹要登山,那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走进紫霞宗的山门,与慕容狄当面掰扯掰扯道理,如今在山门底下欺负几个小修士算什么本事?这也是余芹都看不下去的原因。
余芹对他们笑道:“他就是逞一时嘴快,吓你们而已,其实不会杀人的。”
见余芹出口相助,那女子愣了愣,又皱眉看了徐怀谷一眼,像是生怕他改主意似的,匆忙带着几个孩子往上山跑去了。
徐怀谷站在原地,笑道:“赶紧回去和你的师兄师姐们说去,就说我徐怀谷,今天一定要踏进你们紫霞宗的山门!有本事就来拦住我!管你一个还是一群,都随便!”
女子头也不回地跑了,徐怀谷还在原地笑,余芹白了他一眼,道:“我说你,可别得瑟得太早。人家好歹这么大一家宗门,瞧你这样子,真是有够自大的。”
“我上山来,是要和慕容狄讲道理的,要是能被他们一群弟子拦住,那还上什么山?”
“行了,知道了,那就继续走吧。”看书喇
徐怀谷笑着点头,于是二人继续沿路攀山而去。
却说那跑走的女子那边,她一路往山上马不停蹄地跑了两三里地,才终于看见另外一队巡山的队伍,便慌忙叫住了那领头的男子,道:“师兄,师兄,大事不好了!”
那领头的男子看过来,见她气喘吁吁的,神色又紧张,便也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山脚下,山脚下来了一对男女剑修,说是今日必定要踏进我们山门。我好言和他说了,如今山门不待客,他偏不听,还要出手伤我,幸好我及时逃开。我寻思,这应该是往日与我们有仇的,这可如何是好?”
那男子一听这话,也皱了眉,登时冷声道:“竟然有这种事!找茬都找上咱们宗门里边来了,看我不去教训他!”
说罢,那男子就要下山去,那女子忙叫住他,急道:“那二人修为皆是不俗,起码也是五境以上了,师兄一个人前去,怕是有危险啊!”
那男子急道:“那也不能让他如此嚣张!”
女子问道:“今日值守山门的人是谁?”
男子低头想了一想,道:“应该是胡迅胡师姐。”
“那就好了,胡师姐乃是七境的修为,对付那两人,想来已经绰绰有余。我们这就上山去,将此事告知她便行。”
那男子犹豫片刻,也点了点头。于是二人达成一致,便带着一群巡山的小弟子赶紧沿路上山,通报守山门的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