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都往后撤了好一段,不敢靠近。
余芹操纵飞剑,也往雷云中飞去,想要帮忙。一道雷霆正打在她的飞剑上,顿时飞剑一松,就要从空中落下。余芹与飞剑命脉相连,也感觉心湖之中一阵酥麻,忙一咬牙,赶紧御住那飞剑,堪堪让飞剑没有落下,不敢再往雷云里去探了。
三息已过。
胡迅的雷盘暂时发挥不了用处了,徐怀谷提剑便快速朝那秦风而去。秦风单手持桃木剑,丢下几张符箓,身形也是一闪,迎面也往徐怀谷而来,竟然准备与他短兵相接。
与剑修比拼剑术,这人也是够古怪的。然而二人剑锋相接,却都双双停下,都不得寸进。
那桃木剑虽然是把木剑,但是有符箓加持,竟也沉重如铁,坚不可摧,更兼那桃木剑上一张符箓闪过金光,顿时一道雷霆顺着徐怀谷的外剑便往身上传来。
那金光闪起的瞬间,徐怀谷心中便是一沉,登时手臂一阵酥麻,外剑就要脱手而去。然而他也知道,若是此时松了剑,秦风再攻上来,他可就只能祭出心湖飞剑了。心湖飞剑可是他的杀手锏,他还等着用这柄剑和慕容狄讲道理,若是此时被逼出来,未免太过狼狈。
因此他便咬紧了牙关,硬是不松手,后退了两步,与秦风拉开一段距离,这才缓了过来。
秦风见他能硬生生吃下这一张雷符,也是一惊,随即立马便意识到徐怀谷绝不可能与他平境,以他这样的体魄,应该是八境的修为。
那边胡迅也没歇下,又丢下一张雷符,顿时一道紫雷便朝他袭来。徐怀谷正要躲闪,却见一柄飞剑闪过,替他接下这道雷,正是余芹的本命飞剑。他转头看去,余芹银牙紧咬,向他点了点头。
此是五息。
徐怀谷硬下心,提剑便转头与秦风厮杀开来。知晓他那把桃木剑的玄机之后,徐怀谷便刻意不与那桃木剑短兵相接。秦风毕竟不是剑修,纵然有些剑术底子,哪里是徐怀谷的对手?几招下来,已是退败连连,落了下风。
再看空中,徐怀谷的本命飞剑已经在雷云中找到了那一块关键的雷盘,此时猛地一剑挑去,顿时把那雷盘打落下来,周遭雷云瞬时消散。
仙兵被破,胡迅一皱眉,一面收回仙兵,一面转眼甩出好几张符箓。却见徐怀谷的本命飞剑比风还快,挑破了雷盘之后,空中只一道白光闪过,那几张符箓都还没来得及使出,便被飞剑搅碎。转而不等她有丝毫喘息,飞剑便调了个头,剑尖直指她脊背后的心口,猛地刺去。她只感觉飞剑已经近在咫尺,避无可避,吓得面无血色,后背渗出一阵冷汗。
然而飞剑只在她后背心口处稳稳当当地停下,不再前进了。
秦风那边,本来已是不敌,又知晓徐怀谷乃八境剑修,更加没了心思对抗,胡迅的雷盘一被打落,他恍惚了一下心神,顿时被找到破绽,徐怀谷一剑便落在他的肩角上,紧挨脖颈,秦风一怔,也停下的手中的桃木剑。
两把剑,一把停在胡迅背后心口,一把平在秦风肩角脖颈,若是徐怀谷想,二人此时已经是死人了。
而这一切,只过了恰好十息,不多也不少。
秦风也有些紧张,毕竟是一把真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然而他只觉得面子都丢尽了,所以依旧不服道:“你是八境!高我一境罢了!”
徐怀谷看向胡迅,只见她脸色苍白,额间满是汗珠,咬牙不甘道:“是我输了。”
徐怀谷收回她心口后的本命飞剑,再笑着看向秦风,却没有收回他肩角的剑,扬起下巴,道:“你也没问啊。再说,我八境也是我自己修炼来的,关你什么事。”
秦风脸色铁青,只觉得面子丢尽,心里又气又急,因此干脆一狠心,面色涨红道:“你高我一境,我不认输!有本事你杀了我就是!”
徐怀谷停下笑容,冷冷地看向他。秦风心里发怵,然而话都已经说出口,此时认输都不行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徐怀谷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因此肯定不会杀他。
胡迅连忙走到秦风身边,劝道:“之前阁下的出剑,我也看在眼里,显然是收了手的。阁下既是君子行事,大可不必和他较真。你要进山门,我们拦不住,是我们技不如人,你进去便是。可一旦杀人,后果可就不一样了,还请阁下三思!”
余芹也忙走上来,好言劝道:“差不多了,收剑吧。”
徐怀谷把剑收回,冷声对他说道:“回去好好感谢你身边这师妹。”
秦风心里松了口气,没敢再看他,与胡迅二人往回走去了。然而等他走到山门口,却脸色一变,猛地转身,高声呼道:“山门弟子,随我结阵!今日里,无论如何不能让此人闯进山门,否则宗门颜面尽失!”
那山门口围着的好几十名弟子只得听他言语,纷纷祭出符箓来,就要以他为阵眼结大阵。
胡迅忙皱眉道:“何苦呢?”
“师妹此言差矣!此人如此嚣张,扬言要踏进我紫霞宗山门,若是让他得逞,今后必定接二连三,我仙家宗门颜面何存!所以今日必定不能开这个头!这是为了宗门着想!”
胡迅劝不住,那些弟子被言语煽动,也纷纷称是,一时间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徐怀谷长眉紧蹙,冰冷地看向秦风。
不管这阵法有多厉害,也拦他不住!等他破了阵,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雷云涌动,天色阴沉,一场规模庞大的暴风雨在紫霞宗山中酝酿。然而就在两方再度剑拔弩张之时,只听见山门内传来一声严厉的斥责:“够了,都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