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要选一个人出使东吴,并不是瞎胡闹,任意的就让一个文官就可以了。
因为什么?因为我知道江东不乏周瑜之辈,陆逊之流
他们工于心计,刻意刁难我孔明都系三番五次。
这个在赤壁之战那时候已经彰显无疑了。
此刻五路大军联合攻蜀,我派人去出使,一定系央求孙权不要出兵。
要不去人就是去喝喜酒?
这天下哪有这样多的好事让人去跑?
我孔明要选的人,必然是有德,有才,还得要具备胆识的。
而不是蜀中的一群泛泛之辈这些人一看到这大殿架着鼎镬,刽子手一千立在大殿上下,早就吓得屎落裤裆了
这人还有用?
所以此番能派去的,定是要不辱使命之人。
这好一个邓芝,整衣冠而入。
驱步行至宫门前,只见两行武士,威风凛凛,各持钢刀、大斧、长戟、短剑,直列至殿上。
邓芝自然知晓其意,并无惧色,昂然而行。
至殿前,又见鼎镬内热油正沸。左右武士以目视之,邓芝微微而笑。
在东吴的近臣引至孙权殿中垂帘前,邓芝长揖不拜。
孙权令左右卷起珠帘,大喝道:“你作为来使为何不拜!”
邓芝昂然挺胸回答:“上国天使,不拜小邦之主。”
孙权大怒道:“汝不自料,欲掉三寸之舌,效郦生说齐么?可速入油鼎。”你可以去死了。
邓芝大笑:“人皆言东吴多贤,谁想惧一儒生!”
“什么什么?”这孙权真转怒道:“孤何惧尔一匹夫?”
邓芝:“既不惧邓伯苗,为何无端说那些个东西?”
孙权:“你不过是为诸葛亮来当说客的,来说动孤,绝魏向蜀,是不是?”
邓芝:“我不过蜀中区区一儒生,特为吴国利害而来。阁下再此设兵陈鼎,以拒一使,是什么原因使得东吴之主气量这样狭小,不能包容人?”
孙权一想也是,闻言惶愧,即叱退武士,命邓芝上殿,赐坐而问之:“吴、魏之利害如何?愿先生指教我。”
邓芝:“大王欲与蜀和,还是欲与魏和?”
孙权:“孤正欲与蜀主讲和,但恐蜀主年轻识浅,不能全始全终。”
邓芝:“大王乃当世之英豪,诸葛亮亦是一时之俊杰,蜀有山川之险,吴有三江之固,如果系二国连和,共为唇齿,进则可以兼吞天下,退则可以鼎足而立。今大王如果事实称臣于魏,魏必期望大王朝觐,要挟你们的太子作为人质,为其内侍使唤,如其不从,则兴兵来攻,蜀亦顺流而进取。如此则江南之地,不再为大王拥有了。若大王以愚言为不然,属下将就死于大王之前,以绝说客之名也。”
说完,撩衣下殿,直接就望油鼎中便跳。
孙权于是急命人去拉住他,请邓芝入后殿,以上宾之礼相待。
邓芝,此人确是有才能能看清时局,认清楚时政,不是一大群为官之德行虚有其表,空有其能。
孙权一听这人就知道是胸怀大志的人才。所以以上宾之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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