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不对劲,觉得都要哭了似的。甚至开句玩笑,他就冲上来要打人,还警告她不许再开我和他的玩笑,所以他哥一定知道怎么回事。说罢小娟就要拨过去。
我还想让她别这三更半夜打过去,打扰他睡觉不说,让他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但小娟并不听我的劝,说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接下来也睡不着觉的。
说罢,她就打起来。但不知是习惯性动作,还是为了避开我。她一面打,一面就踱出了房间,在过道上说,说着什么我也没听清,毕竟她没有站在门口。
一会儿后她便进来了,还坐在我旁边,伤感的说:“我哥说那晚他就知道了,是我哥送他上车时,告诉我哥的。我哥说他很自责,很内疚,觉得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也辜负了你父母的信任与托付,甚至还让你忘了他,他不配你爱什么什么的。”
我听着这些眼眶里又盛满了泪水:“其实这些话他当时就对我说过,可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是爱他、忘不了他。他说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把我一个人留在那儿。可我自己难道就没有错吗?若不是我在他面前是那么撒娇任性,非得在那儿住一晚,让他做顿饭给我吃,那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其实是我自己的错。”
小娟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也并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吧?也许是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吧?不过我那天就告诫过你,让你小心的,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幸好他及时赶到,没让那色狼得逞,你也算只是虚惊一场吧?其实这件事直接伤害的是你,但对他的伤害并不亚于你。他本来就觉得配不上你,现在竟然还发生这种事。你想他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呢?所以你得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把这种情绪消化掉才行。等过几天他保证消化掉了,那时就一定会跟你联系。你就耐心点,别胡思乱想夜里都做恶梦了。也可能并不是他不想跟你联系,而是有客观原因,比如手机丢了、被偷了等等。如今这个社会这样的事多着哪!当然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又没带什么巨款,他不是把存折和银行卡都放你这儿了吗?再说他人长得又不咋的,也就你这傻丫头看得上他,所以不会被哪个女孩子拐去作男朋友的,你就放心吧!”小娟又说起笑来了。
我只得冲她翻翻白眼,一脸的无语。随后就倒在她床上睡了,因为她说一会儿就天亮了,让我在她这睡会儿算了,别回去惊扰人家了。然而面对时间的一天天过去,尤其是看着我日渐憔悴的面容,小娟也由最初的理解和同情他,逐渐变得不理解,甚至是摒弃和看不起他,说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这样的伤害不说,现在还玩起了失踪,让她这么为自己担心,为自己承受着煎熬,说不定他正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只为自己那点愧疚之心,那他又于心何忍哪?所以小娟觉得这样自私又小气而放不下的男人不要也没什么好可惜,还说到时她给我介绍个比他好百倍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当每她说这话,我都会挺生气的,尽管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
“诶,怎么了,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跟你说话都没听见似的。”小娟黑着脸推推我。
我这才惊醒过来:“哦,我……,你说我听着呢!听着呢。”
“看你这个样子,我还说什么我说?”小娟厌烦的瞪了我一眼,又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迷恋?都神情恍惚了。你可别上班时也这样心不在焉的,那可就连工作都没了啊!我那天给你的考核资料,你都仔细看了没有?过几天就要考了哦!”小娟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忙答道:“看了!看了!”但心里却很汗颜,因为自己都忘了这回事,并决定下了班之后就去看,那给草图涂颜色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
“其实像你现在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参加考核进入贵族班的,但是我又觉得让你去那里,对你现在这样可能还好一些吧?因为那里要求高,压力也大,这样更能分散你的精力吧?省得你有时间胡思乱想。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就不该答应你过来,现在既然进来了,我就得对你负责不是?不然别人会说我让你进来,又不管你。而且你是我带来的,怎么也得给我争点气,争取考核能通过才行吧?”小娟阴着脸抱怨道。
我忙点点头:“是是是!我一定争取!一定争取!”我都有点被她吓住了。然而她看我这样却笑了,说:“瞧你这小肚鸡肠的样儿,跟你说笑就这么紧张,弄得我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了。”小娟又埋怨起来了,还亲昵的顶了一下我的额头。
既然她这样,我自己也得配合一下的,不然她可能有点扫兴和尴尬吧?
于是我撒娇道:“那,这压力好大哦!要我这个娘家人考核不能通过,那令咱们东华幼儿园的少奶奶脸上都无光,我不是责任重大吗,所以这绝不是我白玫梅进不了贵族班那么简单的事,而是关乎少奶奶脸上有没有光的重大问题,是吧?于少奶奶啊!呵呵呵呵!”我说笑着就跑开了,以躲避她的报复,当然这些话我是凑近说的。
小娟自然是故意的瞪着我,见我跑了又连忙追,还气气的骂骂咧咧:“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让你进来?不但要为你这鬼丫头操心,而且还总是来气我、挖苦我。”说罢她已没再追我,而是折回餐桌边,见我还在那儿转悠,又没好气的对我说:“鬼丫头还不来吃,等会可要上班了,怎么不想吃早餐要减肥啊?那你休想!”
我听她这话也蛮不高兴的掉个脸子,并往她那桌走去,但却很小心,以防有诈。
可她邻座正吃着的刘成看我这样却一脸坏笑的对我说:“玫梅你不必这样的,你姐可能是想当你妈妈了吧?是吧,亲爱的小娟同志哦!”
气得小娟差点一脚把坐着的他踹到地上。小娟忙又急中生智的拉住。但刘成并不着急坐好,而是就这么拽着小娟,屁股只沾一点凳子的翘着整个身体。望着他这搞笑的动作在场的人都笑了。
但他也没觉得难为情和不好意思,甚至还挺得意的说:“笑什么笑?被老婆踹一脚没什么大不了,何况说打是亲骂是爱嘛,这踹则是又亲又爱,而且我老婆还扶着我在哪,看我多……!”没想到这番话竟提醒了小娟。
让她立即甩开手。随即结果便可想而知了,刘成吧唧摔倒在地,还四脚朝天。这下人们更是一阵哄堂大笑,有的还拍起了掌。
我见此本能的站起来。但小娟却拽住我,板着脸说:“干什么去,管你什么事?他那是活该他!”
我想想也是,我站起来干什么?我又不能去扶他,也扶不起来呀。于是又坐下去。
而刘成也已坐起来,只是仍旧耍赖似的坐在地上,还自嘲道:“是啊,我是活该,要不老婆您老拉我一把,我就不活该了!”说着他就把手伸过来。
但小娟可能觉得拉他起来吧,别人都看着自己刚说他活该的,没一分钟又拉他起来,这算怎么回事?可不拉吧,他有可能一直赖着不起来。
所以她扭头问我:“你吃完了吗?吃完了咱就走。”我看了看还有大半碗的粥。
她见我犹豫又说:“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啊!”说完她扶了扶肩上的挎包就起身走了。
刘成见小娟走了,这才连忙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追上去,可能感觉小娟有些生气了,所以他还讨好的说:“娟,你等等我呀!你走那么快干嘛?”于是他们两个很快就离开了饭厅。
我也很快喝完了那大半碗的粥。我也不知道小娟吃没吃饱,反正她面前还有两个包子,粥也还有一点。我离开时也把那两个包子拿走了,带过去看她吃不吃。我发现自己也学着关心起别人了。
星期六的下午,考核如期举行。考核的主考官是园长和两名副园长。对面他们,我虽有些紧张,但对于他们提的问题,还是能从容作答和应对的。他们看起来对我的回答也挺满意的,时不时点点头。几天后考核成绩就下来了,我和其他五人的成绩及格,所以都进入了贵族班。
当晚为了给我庆贺,大诚和小娟还有刘成请我去湘菜馆吃了一顿饭。但不是他们常去的“翠翠饭庄”。刚上车,开车的刘成就对旁边的大诚说:“大舅哥!”
刘成总是这样叫着大诚,带了点顽皮和讽刺的意味吧?因为他也知道大诚对他这个做幼师的妹夫不大满意。“今晚我们还去那个“翠翠饭庄”吧?”
“是啊,怎么你有意见啊?”大诚没好气的说。“没,没意见,我在您大舅哥面前哪敢有什么意见哪?”刘成贫着。
但大诚却不耐烦的说:“开你的车吧,哪那么多废话?”但他扭头往后座望了一下,又回头对刘成说:“算了,还是去别的湘菜馆吧。”
但我旁边的小娟却说:“干嘛换呢?那家的味道挺好的呀!而且玫梅也吃过,那天不是林业就请我们在……!”小娟正说着,却见她哥使劲冲她挤眼睛,嘴还向我这边努努。
小娟这才突然领悟似的住了嘴,并望望我,忙又赞成说:“哦,对对对!换一家!换一家可能更合适我们的口味呢?再说也应该尝尝新的店口味嘛!是吧!玫梅!”小娟又搂搂我。
我知道他们又在顾忌着我的感受,怕我又想起他而难受。对面小娟的商量,我只是苦笑一下,说:“你们想去那儿就去那儿好了,我是什么都爱吃,什么口味都可以的。”
“那还是换一家算了,尝尝别家的口味也不错呀!”大诚仍坚持说。其实即便不去以前的那家餐馆,我也还是会想起他的,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工资时就请他吃饭了。今天本应该是他请以祝贺我的,而不是大诚他们,至少第一人应该是他,因为他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人!可是如今的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眼睛转向车窗外,外面的一切也渐渐朦胧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