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初心伊始
望着这个叫林业的男人愤怒而绝决的走进住院部大楼,邰总裁和许夫人的心都异常沉重,是啊,他们是该放手了,他的话似乎没说错,玫梅用一条年轻无辜的生命都换不回逊哲和他们原本纯粹的初心吗?
可他们又怎能割舍得下与这个孩子近三十年的情份呢?许夫人甚至觉得她之所以拥有今天邰夫人这个尊贵身份和地位都是这个孩子带给她的,她很庆幸那时做出的善举和正确选择。
三十多年前,她许秀红还没现在玫梅这么大,也就十九二十岁的年纪,因为高考差三十多分而落榜,本来当老师的父母觉得子女只有考上大学才出息,自己脸上才有光,而自己这个女儿竟然落榜了,还离分数线差了三十多分,这对他们来说实在很丢脸,于是决定让她复读一年,第二年再接再厉一定考个好大学争回面子。
可女儿许秀红却已经非常讨厌数理化那些枯燥的课本,她喜欢颜色鲜艳的色彩和形状各异的图案并把它们合理的搭配起来做成衣服穿在身上。
为了逃离那些令她讨厌的课本,也为了寻求这种爱好的发展,她跟随几个同样是落榜的同学来到当时最具活力,也最新潮的南方,进了一家台资服装厂,也就是现在的邰氏集团服装部,但三十多年前它只是一个刚来大陆投资,规模只有百号人的小厂,而且台湾老板基础上都不在厂里上班,也很少来过厂里,来也是来去匆匆,只招见一下厂长经理听一下汇报便飞走了。
据说老板只是把这个厂当作在大陆的试验田,而且在大陆也不止这一块试验田,所以并不太重视,他们家主要产业在美国和他们台湾本地。
由于是高中毕业,那时的高中毕业,又是个女孩,能出去打工简直是凤毛麟角,而且她人又年轻水灵,还能给一些布料添加一点色彩和图案,这样的才女不受主管重视和赏识都很难,所以不到一年她就成了副主管。
说来也是缘分注定的吧?这样的女孩,用现在的名词来说,那就是超级女神,极品女神。这样的极品女神自然是追求者能排上长龙的,无论是客户还是厂里的经理主管副主管等,她一个都看不上眼。
却因为一次被派去给厂长送什么汇报材料而怦然心动。
当然对方也是这种感觉,随后总是借公事为名来找她谈工作,谈设计创意,可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他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家庭出身以及不幸婚姻和烦恼。
尽管知道他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而且他的妻子患有较严重的疾病,但却背景深厚,又是世交等等,总之他们之间要想正大光明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
但她还是无法自拔的陷进去了,后来他甚至把她送到香港专门让她学了三年的服装设计,回来后就将她提拔为该厂的总经理,而该厂的规模扩大了好几倍,医生出身的老板还兴建了医药公司,正准备买地兴建厂房等,而老板这几年也时常亲自坐镇和管理这边。
事业蒸蒸日上,情场也得意非常,时常有佳人陪伴左右,聊事业,聊创意,聊人生,也聊他们的未来生活,虽然她总感觉有些苦涩,但她仍愿意去畅想一番。
然而老板这种春风得意换来的是后院着火,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老板的正牌老婆知道了他在这边有个小老婆的事实后,仗着自己背景深厚,又与邰家关系密切的娘家就专程从台湾飞过来闹,几次下来弄得两个人脸面扫尽,更让许秀红几乎没法再呆下去,最后更是当着全厂职工的面甩了她好几个耳光,并用最恶毒的话骂她。
而随后赶来的邰友江也是一怒为红颜的打了她一掌。
这一打不要紧竟让她旧病复发,进了医院,醒来后,还非得跟他离婚。
其实邰友江巴不得跟她离婚,因为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况且现在他已经找到了心上人,并且他们的孩子也有好几个月,再有几个月就要出世了。但他很明白这个婚他根本离不了,那样家族利益会受损,而且她还有病,父亲不会允许他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来,更不会让他做出任何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来。作为邰家庶出的孩子,他一直都是低调做人勤奋做事,唯命是从的,应该说他其实也不姓邰,因为父亲本家姓程,只是入赘东家后才改成了东家的姓。
至于许秀红和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他也有自己的安排,他会安排许秀红去美国生产,这样孩子就有了美国身份,他们可以在那儿定居。总之他知道许秀红是深爱自己的,他也是深爱她的。
这一点他是坚信不疑的,他也会忠实于她,至于名份好像并不那么重要。她也不会在乎与他有没有名份,她甚至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父母决裂,因为这个男人只比父母亲小三四岁。这种大叔配小萝莉在现在看来是很流行的,可在二三十年前则被认为是不可能接受的,甚至有点伤风败俗的意味,更何况他还有老婆和女儿。
然而那个女人见他从没提过跟她离婚,竟然以为他是害怕跟她离婚,担心家族的利益受损而不敢跟她离婚,所以竟然非要离婚不可,连邰董事长都劝不住,而且越是劝她,她越有劲似的,非得离不可的架势。
结果弄得老爷子也非常恼火,真的同意让他们离了,可是离了之后才知道中计了,因为得知许秀红已怀孕好几个月了,于是又气又怒,又不甘心,又没什么办法,因为是她死活要离的。
终于在这种郁郁寡欢中病情加重,没几个月就病故了。
而许秀红便背上了害死人的狐狸精等骂名,为了不让这些流言蜚语影响到心情,即而影响了孩子。
邰友江决定提前两个月送许秀红飞去美国待产。
然而就在他们从所居住的别墅到机场的路上,虽然邰友江把小车开得较快,但许秀红还是隐隐约约听到路边草丛中有什么小东西在叫唤,或者说是啼哭。
也许是即将初为人母的敏感心理,让她决定要下车看个究竟,于是她问邰友江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在啼哭?像什么小孩子的哭声。
其实当时她并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声音,还是小动物的叫声。这样说只是为了让邰友江重视起来,让他停车下去看看。
可他却笑她太敏感,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孩子?可是说完他似乎也听见什么,说肯定是什么老鼠或者青蛙之类的小动物,绝对不可能是小孩子的哭声。
虽然他听见了,但他没准备下车看个究竟的想法,因为觉得不可能是孩子的哭声,那也就没必要下车去看,虽然离飞机飞起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然而许秀红觉得既然他都听见了那肯定就是有什么东西,所以她一定要下车去看看,就算是冲他撒娇任性一次吧。
可是邰友江却以自己曾是医生的身份告诫她,她现在是非常时期,草丛里面不安全,一会滑倒伤了孩子,而且有好多蚂蚁和小虫子,小动物身上更是细菌多得去了。?结果惹得后排的小情人嘴巴撅得老高,还很不高兴的说她只是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又不会去捉它们玩,自己这点好奇心他都不能满足吗?
邰友江听着很无奈和愧疚,也很心疼,于是只好将车停下来陪她下车。
他拉着她像陪她玩游戏一样在公路两旁的草丛中找来找去,翻来翻去,除了一些大小蚂蚁和小虫子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大一些能在公路上听到叫声的小动物。
许秀红这才屏住呼吸再听,还真是又听见了,只是比刚刚更微弱了,她忽然意识到刚刚他们在说话时车子一直在行驶,恐怕已经前进了上百米。
于是他们向后退,越是向后走,那声音越大,也越像孩子的啼哭。
终于他们在一片突起的草丛里发现一块纸盒,纸盒上真的躺着一个孩子,而且从孩子的身体和哭声判断,他并不是刚出生几天的初生婴儿,而是一个至少半岁多的孩子,但却病得奄奄一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可仍然顽强的用洪亮的声音啼哭着,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自救,让人发现自己。
许秀红也不管他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而被扔掉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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