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回答?”
伊丹捏着飞鱼丸的脑袋,转向身后,丝毫不顾及远处的那几道幽暗的目光。
“那我肯定会说我没病啊!”飞鱼丸双手叉腰,自信地回答道。
“对,没错,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说,包括这里的所有人。”
“那,如果我说我有病呢?”
“哈哈哈。”伊丹忍不住笑了起来。
飞鱼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谬误,无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同样的,既然作为记者的莫洛能够深陷在维克德列尔,那么必然有人从中作梗,作为副院长的威斯汀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既然事情被隐瞒下来,需要伊丹来调查,难道还期盼着,问上一句,然后人家屁颠儿屁颠儿地带你去找她,然后安然无恙的离开?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莫洛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就算再不济,也应当会有消息从中流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杳无音讯。
甚至需要尤菲和伊丹亲自来调查。
威斯汀没有参与,伊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不过在此之前······
伊丹环顾四周,默默地走到了一位少年的身后,停下了脚步。
阴影顺着光线落在螺丝刀的手柄上,遮挡了他的视线。
“别挡我的光,我忙着呢。”
少年不耐烦地说着,摆摆手,继续顺着画框的缝隙滑动,划出一条明显的凹痕,看样子多半是想把这幅画作的画框给拆开,显然,刀头似乎粗了一些。
其它人却对此无动于衷,仿佛他并不存在,亦或是对此感到惋惜。
不过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汇聚在了《呐喊》上,反倒是之前的画作,并没有多少人在关注。
伊丹也曾一度怀疑,这些家伙是否真的能看懂画家到底在画些什么。
【千万不要招惹画家,更不要动他的画,这是重中之重。】
这条提醒在手册中最为显眼。
“小伙子,你就不怕出事?”
伊丹目测,对方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手指纤细,灵活,指尖却布满了摩擦而产生的老茧,身体佝偻着,看上去反倒更加矮了。
“一幅画而已,能出什么事?”
他没有在意身旁的伊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刀片,塞入画框之间的缝隙中,顺着划痕上下滑动。
“哦,这个我知道,只要把周围一圈凝固的胶水划开,前后板就会分开了,可是这难道不会伤到画布吗?”伊丹将双手插在胸前,问道。
“一听就知道你还是新手,不懂。”少年将画框的两侧的缝隙划开,唯独没有划开上下两边,“刀头的长度是固定的,比边框还要窄,怎么可能划破画布。”
“哦~~~”伊丹点点头,“那如果这样呢。”
伊丹随手拿起一旁的螺丝刀,敲在了刀片的尾部。
原本足以用来拿捏的部分与刀头一起,完全陷入木框之中。
“你!”少年立刻投来幽怨的目光,满脸的不悦,“你故意找茬儿是不是?”
失去了刀片,他根本无法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然而伊丹反而说道:“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