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阳关外的某座深山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响彻天地、震慑人心的怒吼声,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起来。这声吼叫如同惊雷一般,震得整座山头都剧烈地颤动着,似乎随时可能崩塌。
秦泰兴站在山脚下,遥望着山顶处那个发出吼声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深山中忽然窜来一道声音。
"秦泰兴?这才过去几百年,你竟然老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人痛心啊!"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在山洞的洞口显出身形。
待看清来人,秦泰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曾经的故人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浑身被一层厚厚的黑色毛发所覆盖,宛如一头凶猛的野兽。
然而,尽管外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秦泰兴依然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认出那熟悉的影子。
“郎君子,别来无恙啊!”
郎君子冷漠地瞪着秦泰兴。
面对那团黑影的质问,秦泰兴的表现倒是颇为平静。
"几百年过去,你这一身黑毛倒是不减当年,可你还是人吗?"
秦泰兴的话说的很不客气,郎君子却是不以为意。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透露出对人类世界的厌倦和不屑。
紧接着,只听见哗啦啦一阵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响传来。
郎君子拖着沉重的锁链,一步步向秦泰兴逼近,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威压。
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哼,做人有什么好?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些痛苦的事情一样不落全都得经历个遍。人生的道路更是崎岖不平,到处都是艰难险阻,有数不清的苦难和折磨等待着人们去承受,哪里像我现在这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啊!”
他怒目圆睁,瞪着秦泰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想当年,你我二人一起接受先皇的命令前来镇守边疆,面对同样的抉择,你这个胆小鬼却临阵脱逃了,现在还有脸来质问我还是不是个人?我还是不是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秦泰兴并没有对郎君子所言提出异议,因为当年发生之事依然清晰如昨。面对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诱惑,他在关键时刻坚守住了内心的清明与理智。
“郎君子啊!你名为‘君子’,又常以廉洁自律、品行高尚的君子形象示人;可真相究竟怎样呢?想必你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吧!”秦泰兴语重心长地说道。
“遥想当年咱们同在曲阜求学之时,你明明付出更多心血和精力,远胜他人,但论及学问造诣,你却只处于同窗中等偏下水平。这么些年来,莫非你仍未洞悉其中缘由?”
“你总是眼高手低,看到别人有优点就盲目模仿学习,这原本也无甚不妥之处。但问题在于你太过急功近利且缺乏恒心毅力。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学别人,最终导致失去自我本色。今日再重逢,竟发现你已变得如此不堪入目。你不妨扪心自问一下:现在的你还像个人样儿吗?”
浑身被黑毛包裹的郎君子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正在其内部涌动。伴随着这阵诡异的鼓动,郎君子的身躯猛地炸裂开来,血肉四溅,场面血腥而恐怖。
就在此时,秦泰兴的耳畔突然响起了何良辰低沉的传音:“他的寿命早就已经走到尽头了,现在这具躯壳只不过是一个空虚的外壳罢了。而且,不仅仅是肉体,连他的精神和气魄也即将消散殆尽。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他体内那一缕倭鬼的血脉之力似乎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要知道,这个人之前可是吞噬了大量世俗凡人的鲜血和精气啊!”
何良辰一边说着,一边手中紧握着一团漆黑如墨、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血肉碎块,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惋惜交织的神情。
秦泰兴凝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