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挠越刺挠,急需热水来缓解缓解。
这也算是一笔“意外之财”了!
孙建平把麻袋扔在地上,擦擦脑门上的汗水,笑道,“捡洋落也不是个轻快活啊1
孙建平揉揉生疼的胳膊,小猫崽子蹦蹦跶跶跑过来,看到钱慧珺,喵了一声。
这声“喵”得又嗲又贱,惹得钱大小姐一把把牠抱起来,爱不释手。
老猫走进家门,斜着眼瞅瞅她,没理睬,纵身一跃跳上炕,躺在窗台上,大尾巴抽打着窗户玻璃,发出砰砰的声音。 窗外月朗星稀,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钱慧珺吁了口气,妈妈在草原还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回信啊!
明晃晃的大月亮挂在天上,一道道清冷的月光投射进屋子里,照亮正在吃晚饭的一家人,老曹扭头看了一眼月亮,悠悠叹一口气,“老闺女,明天和点面,包顿饺子,过节了嘛1
“嗯,正好明天吃顿好的,解解馋,这几天真是把咱们累屁了1李秀芝一捋潮湿的长头发,给钱慧珺夹了一筷子菜,“慧慧吃,到自个家了甭客气1
“谢谢嫂子1
“这孩子,总是这么有礼貌1李秀芝笑了一声,“爸,明天于圩子还得去呗?”
“不去咋整,不趁着上冻多整点,这一冬吃啥喝啥?”老曹想起这茬,心里就直翻个,很不舒服。
孙建平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心情也有些低沉。
皎洁的明月照在关东大地上,明媚的月光下,无数彻夜未眠的人仍在紧张忙碌,为了生活,也为了……
正义。
纳河县城,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干部家属区转悠了两三天了,此刻他正潜身缩首,躲藏在一棵大杨树下,从口袋里掏出干巴巴的饼子,就着玻璃瓶里刚刚要来的一点热水泡了泡,咽了下去。
做完这些,他站起身,将全身上下收拾得紧裆利落,瞄了一眼三楼。
一盏小小的台灯下,刚刚被贬到县影剧院后勤科的汪科长正握着上头新发下来的文件,眉头紧锁,一个字一个字的斟酌品味,想要从中找出自己的翻身的机会,忽然听得窗外传来哒的一声,他挠挠头,冲外屋喊了一嗓子,“媳妇你磨蹭啥呢,都几点了还不睡觉1
“我洗洗头,老汪你不洗洗脚啊?臭得要死……”
“快溜洗吧,这个墨迹1
窗外,那个人手里攥着一根长长的麻绳,麻绳另一端搭着挠钩,他用力向上一抛,咻的一声,挠钩轻飘飘飞到楼顶,稳稳勾住钢筋扶手,他手挽麻绳拽了两下,觉得可以了,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腰带,双脚踩在马赛克外墙上,刷刷几下就窜到三楼窗前!
“老汪你过来,就着热水洗洗脚1
“知道了1汪科长一脸郁闷的走出屋子,来到卫生间,一个身着睡衣,相貌姣好的女子正攥着一条白毛巾,擦拭头发,见他进来了,踢一脚地上的搪瓷盆,“赶紧的就着这水把脚洗洗,一天天的,都馊了自个闻不着吗?”
汪科长皱皱眉头,扯过小板凳坐在上面,脱掉袜子,将脚放进水里。
窗外一道黑影悄悄爬到窗边,两只脚蹬住窗口,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轻轻插入铁窗框中间的缝隙里,来回晃动两下,被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框扳手就松动开来。
嘎吱一声,窗户开了,一股凉风倒灌进屋,吹得桌上的文件都飘起来。
卫生间立刻传来女人的声音,“是不是你把窗户开了,咋这冷?”
“没有碍…”
“伱最近忘性脑可大了,我去关上,死冷的……”
女人一边抱怨,一边往里屋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