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现在一斤苞米才多少钱?
五分三厘!
两斤苞米才能凑上一毛钱! 前阵子给供销社修房顶,一个小工一天的工价是一块!
当然了像郝木匠那种技术工种,一天的工价高达三块钱!
谁让人家是高级木工,有那个本事呢!
你这……
一毛钱雇人家干一天,确实有点……
黑!
真黑啊!
过去的地主老财,也没黑到这个地步吧!
“中午供顿饭吧,要不干活没劲,效率也低。”
老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在孙建平灼灼如火的眼光中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行吧,中午供一顿苞米碴粥。”
得!
得亏是社会把老爷子救了,要不妥妥的黑心资本家一个!
第二天于圩子还真就来了二十个妇女,一个个站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老曹安排她们去舂纸浆、晾纸张,总之不能让她们闲着!
看着大家伙卖力干活的样子,老曹也有些于心不忍,叫过孙建平,耳语两句,孙建平笑着点点头,套上乌龙马,去纪家油坊转了一圈,从瓶子里拿出二十斤肉扔在车上,惹得乌龙马嘶嘶直叫!
“馋猫1
孙建平只得给这个馋家伙开了个小灶,正巧碰到罗世红和崔凤兰从大队部走出来,孙建平急忙冲他们招招手。
“姐,姐夫,你们干啥去了?”
一声“姐夫”叫得崔凤兰俏脸一红,捏了罗世红一把,罗世红笑笑,“你姐这不是想把名字改过来嘛?”
“姐你名字挺好的啊,改啥?”
崔凤兰脸红红的,“姓,姓不对……”
“她想改成曹凤兰,这不是……那啥嘛1
“姐走啊,上车,回家看看呗1
孙建平热情邀请两人,崔凤兰也有些想老曹了,和母亲交代两句,就和罗世红上了马车,在叮叮当当的马铃铛声中回到二马架,一搭眼就看到坐在砖瓦窑门口,一页页数着纸张的亲爹!
“爸1
崔凤兰跳下马车,走过去,搂住老爷子的脖子,亲亲热热叫上一声,老曹哈哈一笑,攥住她的手,“老闺女想爸了?”
“想了1她有些好奇的抓起一叠纸,“爸,这是你们自个做的?”
“都是你弟琢磨出来的,看看这纸多好……”老曹不无得意的向女儿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
“爸你们整这些纸干啥啊?”崔凤兰拿起一张抖了抖,纸张很厚,发出噗噗的声音,表面粗糙,摸上去麻麻癞癞的,像那种打磨木头的砂纸。
这种纸,好像……
不能写字吧!
难不成要印对联?
颜色也不对啊,印对联得用红色纸……
“造炮仗1老曹小声和闺女嘀咕一句,崔凤兰这才想起来,每到冬天,二马架就会造炮仗卖钱花!
“爸,你能不能跟我弟说一声,给我也做个那种大礼花,一放起来特别带劲那种,留着……”
“留着干啥?”老曹笑呵呵攥着女儿的手,笑问道。
“哎呀爸……”崔凤兰撒娇,“留着给我结婚用呗1
“哈哈,那行,我跟你弟说一声,多造几个,到时候热热闹闹的,送你出门子1
出门子……
唉!
老曹看着漂亮的女儿,心里就是一阵泛酸,可怜咱们父女相认才多久,就要嫁人了……
罗世红这小子真不是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