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继续追杀,而是停下来调整呼吸,看他究竟要怎么解释!
指了指街口那块“比武招亲”的牌子,宁羽苦笑道:“原来,你是要我娶你啊。”
噗!听了这句话,璎珞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血来,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悔得连肠子都要青了,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应该将他格杀在当场,杀之而后快!
这下轮到宁羽头疼了,他虽然正值舞象之年,但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先前也压根就没看到这牌子,一切都是误打误撞,他挠了挠头,面色犯难道:“可是我们这么早成家,会不会不太好?而且,我还要问过家中长辈才行。”
璎珞微微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听他的意思,好像还不太乐意?突然,他灵机一动,指了指台下的老牛,笑着道:“不如这样吧,你先跟我一起骑大黄回去,让他们定夺。”
还要骑牛?
看她这副模样,宁羽还以为她这样仍旧不满意,不禁有些苦恼道:“你这样我很为难啊,就算你非我不嫁,也不必急于一时吧,等我通知过家中长辈……啊,杀人啦!”
璎珞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完全丧失了理智。
只见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牙道:“你,去,死!”
宁羽惊呆了,撒腿就跑,旋即又是一脸的无辜,不是要让他娶她吗,怎么又要他去死?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他心底由衷地感叹道。
底下人声鼎沸,嘈嘈杂杂,还在不断闹哄着,像苏家这种高高在上的势力,大都极为顾及脸面,不可能再任由这样继续丢人下去,侍女中,资历最深的沈娘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一个瞬身掠上高台,带着璎珞就欲离去。
临走前,她还不忘仔细看一眼造成这混乱的罪魁祸首,在苏家待了这么久,她的心思比起常人来要更加缜密许多,为人处事的经验也要更加丰富,因此,她才没有顺带抓走这将事情搅得天翻地覆的野小子,尽管宁羽看上去神经大条,讲话不可理喻,做事不经大脑思考,但他的实力摆在那里!璎珞是天河城排得上号的奇才,仅靠运气,怎么可能做到这地步?要说这个不知哪来的野小子,是土生土长的山中野人,没有师承也没有任何背景,就这样活着活着就修炼成了灵者,还是炼气六重天之上!那真的是打死她都不会信的。
璎珞俏脸气得涨红,看着底下的宁羽,愤懑不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放开我,我非亲手杀了他不可!”
闻言,沈娘也是无奈不已,这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居然把平日里静如止水,知书达理的苏家千金小姐给气成这样。
沈娘苦笑着,道:“大小姐,这事,我们还是先回宗家,再从长计议吧。”
璎珞被带走后,台上的宁羽这才松了一口气,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见苏家众人纷纷离去,底下的灵江城民众可就有些不满了,你苏家家大业大,可也不能把我们民众当傻瓜吧?
“这样就走了?”
“说好的比武招亲呢,输了就打算赖账?”
有的人看到苏家吃瘪,则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啧啧,堂堂苏家居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这下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闻言,苏家众人面露不悦,却也不敢发作,毕竟他们理亏在先。
谁不知道璎珞小姐的亲事早已内定?比武招亲也只是做个戏罢了,谁料居然闹了这么一个大乌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下倒好,此事若不妥善处理,苏家悔婚的事肯定会家喻户晓,在接下来的时日里都成为云溪郡民众的饭后谈资,苏家将彻底沦为云溪郡的笑柄!
“真是无趣,大家散了吧。”
“散了吧,都散了吧。”
苏家的众人只盏茶时间就溜没影了,灵江城民众在原地念叨了半天,也懒得自讨没趣,各回各家,自顾自地散了。
人群如潮水般退去,原本闹哄哄的街口瞬间就成了空荡荡一片,原以为能看一出好戏,谁知竟落得这般草草收场,让所有人大失所望,周围客栈楼上的客人也纷纷收回了目光,意兴阑珊地品尝起了酒菜。
台上只剩孤零零的宁羽一人,看着这人气大起大落的街口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下总没我什么事了吧?”他忍不住叹气道。
他越想越觉得古怪,莫名其妙就被卷入了这场闹剧,按道理来讲,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才对啊!
“哞!”见宁羽还在台上发愣,大黄忍不住催促道。
“唉,算了,不想了。”宁羽摇了摇头道。
背起竹篓,一个翻身跃下了高台,一路小跑着,骑上了大黄。
“走吧,咱们回家去。”他拍了拍大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