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靠在他怀里,比划着什么,嘴里不停让他叫姐姐。
桑云停软软的在他怀里,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凑的极近。
以为是亲近,实则是被她不怀好意掐了掐脸。
沈云谏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的神经反而有些颤抖的酥麻。
突然一瞬,桑云停松开了手。
“叫不叫?”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她甚至怀疑,这小子有受虐倾向。
沈云谏有些喘不过气,醉意上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清醒,只是拿黑洞洞的眸子盯着她,很想把她揉烂了。
他应该是醉了……要不然怎么能纵容她如此放肆……
“叫了姐姐,可就不难受喽~”桑云停笑嘻嘻折磨他,若有若无的接触,让他险些发疯。
“姐 姐?”沈云谏声音暗哑,眼神痴迷。
“乖!”
“怎么能这么乖!”
桑云停一时心都化了,你说你要是真这样儿就好了……
“乖哦,怎么今晚这么乖呢?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乖(好欺负)?”她心里一时得意忘形,差点笑的四仰八叉。
沈云谏媚眼如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如此开心。
她笑的头往后仰,颈线拉的修长,他便下意识的将她扑在了床上。
偏偏桑云停整个人还笑嘻嘻的氤氲在光中,迷乱了他的眼。
她此时还没意识到捉弄沈云谏的后果会有多惨烈。
……
桑云停沉沉睡去,男人眼中的迷离散去,仿佛一场梦,原来她也会笑的这么开心吗?
……
日升月落。
次日窗外鸟鸣不断,桑云停不堪烦扰,她睁开眼,正看到沈云谏在床边穿衣。
想起昨天晚上,桑云停还是忍不住想笑。
她拉住沈云谏的白色里衣。
沈云谏回头。
她挑了挑眉示意。
“怎么了?”沈云谏面色如常。
“还记得昨夜不?”桑云停问。
“记得什么?”他拂开她的手,垂眸正了正衣领。
“切,不记得就算了。”桑云停翻了个身,准备睡回笼觉。
沈云谏看着她的后脑勺,顿了顿,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对话。
当时。
他问她。
“阿云,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对吗?”沈云谏事后道。
桑云停老老实实答道:“这可说不准。”
沈云谏顿时睡意全无,吓得起身,紧紧盯着她,问到:“什么意思?怎么就说不准了?”
她倦倦道:“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之事,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沈云谏当时抚着她后背脊柱,语气颇有些冷硬:“真爱我过吗?”
桑云停一怔,顿时有些应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若不爱你,能让你白睡三年?”
“若不爱你,前几日我能夜夜噩梦,生怕自己成了寡妇?”沈云谏当时感到的胸口濡湿,顿时觉得自己过了头。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也是口不择言,那你说,为何说不准?”沈云谏放松语气,拨出怀里埋藏的脸,给她擦泪,她憋的眼眶红彤彤的,跟个小白兔似的。
“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一方婚配或心有他属,我们之间便好聚好散,我桑云停宁做贫室妻,不做富户妾,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个人,我与殿下之间的差距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这是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殿下难道不清楚吗?”她的泪水一簌簌往下落,顺着脖颈滑入白腻生香的起伏。
“殿下未来之妻绝对不是我,而我桑云停绝不做妾。”桑云停用湿漉漉的眸子看他,眼底纯粹干净。
他当时难以接受,为什么不做妾?可他只能为她争的起侧妃的位置。
正妃由皇帝指认,他没有权利说不。
“殿下,若你将来要娶她人,我不怨你,只求我们好聚好散,我不想你骗我。”她揽着他的腰,看似讲理,说出的话却像匕首插入他的心脏,令他有些喘不过气。
昨夜他又想起了那种扎人心肺的滋味儿。
遇见桑云停之前,他始终认为红颜枯骨,最终只是虚妄,欲念嗔痴怎么比得上权利更令人沉迷。
可现实是,他既留不住她,也没有足够的权。
也是那一晚,他下了决心。
人和权,他都要!
而且要快!
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没人能再限制他。
也没人再轻易从他身边夺走任何人。
计划一步步进行,沈云谏还是患得患失。
还是太慢了。
桑云停已经又睡着了。
沈云谏收回目光,穿好衣服便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