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忙。
左右一封信而已,沈云谏可比自己精明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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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依云渚,天渐渐落下帷幕,黑暗将一切烦恼恩怨都暂时阁下。
王府中央摆着的大鱼缸中锦鲤一翻身又下去不见了身影。
桑云停起身,没了兴趣逗弄,前几天沈云谏限制了她出门的次数。
沈云谏变相的监禁令她倍感束缚,却也不敢轻易打破。
外面敌人虎视眈眈,一旦让人抓住把柄,便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桑云停也知道沈云谏是怕她出意外,她自是知道惜命。
傍晚沈云谏回府陪她用了膳,便在书房工作,桑云停渐渐习惯了两人之间新的相处方式。
屋内烟雾缭绕。
屏风后,美人氤氲在水汽中,姣姣身姿,冰肌玉骨,在烛光照射下泛出莹莹光泽。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她起身从浴池中走出,水顺着肌肤蜿蜒而下。
桑云停出浴,突然想起了今日的那封信,怕自己忘了,便随手挽了个发髻,穿了件里衣,往书房去。
浴室就在寝殿旁,离书房几步远,本想图个方便省事,打算快去快回,却没注意到身旁的奴婢红了脸。
夜色落下,婢女赶忙低头,没有看清桑云停清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只瞟见一角雪白的里衣。
婢女想劝又,不敢劝。
虽然全身上下哪也没露,到底在古人眼里还是轻浮。
顾七守在书房外,听见有人在往这边走来,他攥着剑的手骤然紧握了几分。
等了一会儿,见是桑云停,又是这副扮相,他神经一松,而后瞬间低了头,生怕看见一眼。
于是对她去书房,也没有多加阻拦,等回过神,人已经踏入了书房。
桑云停轻轻松松就进了书房的门,沈云谏听到响动,便知是她。
要是换做他人敢不通报就进来,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桑云停一进门,就看见沈云谏桌上的一摞书,和待处理的文书密信。
不过她也没做他想,轻声问了句:“扰了你吗?”
桑云停轻轻走到他旁边,沈云谏看清她的装扮,微微皱眉。
知晓她过来关心自己心里一暖,可看见她这副样子,又觉得有些恼怒。
穿成这副样子,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看来院子里得都换成女仆。
桑云停当真是出水芙蓉,清丽中透出妖艳。
一进门便令他移不开目光,丝毫不想让他人窥见她的半分好。
“怎么这副样子就出来了,不好好穿好衣服,成何体统。”他微恼道,伸手将身边的人拽进了怀里,用宽大的衣袖遮揽住。
美人如玉,沁凉冰洁。
沈云谏环着她的腰,感受到她微凉的身子道:“深秋天气转凉,当心着凉。”
“嗯……”桑云停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我只是过来给你送个东西,一会就回去。”她靠在他怀里,拿出了那封信。
并将今日之事告与他,说完便想起身离开。
沈云谏随手将信搁在一边,蹭着她道:“以后这种不认识的人,少亲自接触,让身边的下人来就好。”
他内心起疑,若是他所识之人,传信怎会用这种方式?
怕只怕是有人察觉了什么,会对她不利。
“好,可能是最近太闲了,有事就想插上一手,下次不会了。”她随意说道,实则是变着花样旁敲侧击,好像在说:你要是给我找点乐子,我怎么会管这种闲事!
沈云谏又怎能听不出来,想想也不忍心一直困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过几天太后八十大寿,宫内宫外届时会大肆举办,听说召集了各路表演百戏之人,还有烟火表演。”
他说完便没有了下句,听的桑云停眼神顿时一亮,蠢蠢欲动:“然后呢?你可以带我出去玩儿?!”
桑云停最近实在是憋的有些不轻。
既然沈云谏亲自开口,定然是有想让她出去的意思。
她眼睛闪亮亮的问,沈云谏头搭在她窝颈里,闻着那丝撩人的香气,手顺着衣服下摆钻了进去才发现,里面滑溜溜、软糯糯的,什么也没穿。
顿时他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
沈云谏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沉声道:“恐怕不行,太后大寿,我定是要入宫的。”
“那你说这个干嘛?!吊我胃口?”桑云停捶了他一拳,心里落空。
“别恼,孤到时候或许可以带你入宫,然后尽早离开,说不定还能在朱雀街再逛一会儿。”
“真的?!”
“嗯,不过宴会礼节繁忙,我自是难以抽出时间看管你,若是惹出大事,你一条命都不够赔。所以还有待商榷。”
沈云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上去好像真是为她好。
但是他不老实的动作,在暗示着她,一切都是可以贿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