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幸,不但让恶贼糟蹋,还给开膛破肚,简直是太残忍了。可惜了温捕头,她家中只有年迈的祖父母以及年少的兄弟。”说着,老汉大声哭了起来。
水清姑娘暗自道:“温捕头你惩奸除恶,我们虽未谋面,你所作所为让我深佩。你在天之灵别散,你和枉遭不幸的几位姑娘之仇,我会替你们报。”
铁女侠、岑岩等对温淼有耳闻,对她同情惋惜,恼恨恶贼行径。
岑岩又问:“何不见县太爷来吊唁。”老汉哭诉道:“那狗官极惜命,不知现在躲在哪个耗子洞藏着。”岑岩切齿道:“着实可恶。”
水清姑娘擦拭泪水,走过来道:“师傅,弟子问清了,温捕头是昨夜子时遇害,凶手没留下什么线索。”铁女侠抹泪,道:“恶贼连续作案,县城上下惶恐不宁,恶贼猖獗高傲,他还会出来作案,我等筹划番,一举消灭贼人。”
五人走出人群。杜伟明道:“请铁前辈吩咐。”婉玲姑娘道:“师伯您说计划。”几个人围拢过来,铁女侠说明了计划。
三更时分,寂静异常,风声骤起,沙土掀扬。黑影飘悠悠出现,让黑夜更为诡异,苍凉更甚。
骷髅贼绕城一圈,避开了巡逻的差官。在城西发现两名少女正结伴挑灯行走,二女相互答话,骷髅贼听明了,这是探亲后走回家之路。骷髅贼很兴奋,他又可以达到目的,遂悄悄的在后跟上来。
人生无常,骷髅贼怎么也想不到,他跟踪人,身后会被人跟踪,而且他毫无发觉。
两个少女乃水清姑娘、婉玲姑娘所扮,二女早察觉有人悄悄跟随。骷髅贼歹意旺盛,只当是俩寻常人户的姑娘,膀臂伸来抓二女。婉玲姑娘掐在骷髅贼的左手腕,水清姑娘掐住骷髅贼的右手腕,二女手劲大,当即掐断对方双腕。
骷髅贼大惊,前面两女武艺之高让他始料未及,骷髅贼惊出冷汗,身形一缩,宽大的长袍飘落,他转身逃脱。
水清姑娘、婉玲姑娘闪目一看,暗呼骷髅贼狡诈。原来骷髅贼的长袍连接一对仿制手爪,骷髅贼坏事做多,就担心不测,特意找能工巧匠制作一双假手臂。假手让二女掐断,惊得骷髅贼慌张不安,他心虚惶恐,打算溜之大吉。
双影闪动,杜伟明、岑岩两柄宝剑堵住去路。骷髅贼吃惊惶恐,意识到中计,他跳身开溜。
凌空一道蓝光,蓝衫飘飘的铁女侠出现,柳眉倒竖,凤目圆睁。骷髅贼惊叫一声,赶紧跃地溜跑,哪能如他所愿,东有岑岩;南有水清姑娘;西有杜伟明;北有婉玲姑娘。
铁女侠冷喝道:“恶贼你阴损毒辣,残害无辜,双手血腥,所作所为人神共愤,今天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骷髅贼连连贱笑,说道:“乱管闲事的糊涂虫们,活该你们倒霉,老子杀过五六百号人,照样活的开心。”
铁女侠厉声道:“你的开心结局了,你的狗命到头了。”
骷髅头放声贱笑道:“凭你等想拦截老子,真是天方夜谭。江湖是由胜者谱写,失败者是垫脚石,杀了你们这群充当正义的人,江湖记载的就是老子的英雄事迹。”
水清姑娘娇喝道:“公论断是非,为人处世自有皇天后土见证,岂容是非不分。”
骷髅贼怒道:“是非不过见人见智,不是你们这些人判定的。你等崇尚侠义,老子偏薄情寡义,既然你们自居正义,可否敢与老子单打独斗。”
婉玲姑娘恼怒道:“你毫无人性,恶贯满盈,还想讲武林规矩,别痴人说梦啦。”
杜伟明大叫道:“像你这丧心病狂的贼子,谁和你顾及武林规矩,只盼杀一个少一个。”
岑岩冷声道:“你我一对一,算公平了罢。”
骷髅贼不住贱笑,说道:“讲公平,为何不让老子挑对手。”
婉玲姑娘震怒道:“你有完没完。”杜伟明喝道:“恶贼得寸进尺,休想拖延逃脱。”水清姑娘怒道:“被人迫害的无辜者找谁谈公平。”
铁女侠摆手道:“让他选。”
骷髅贼一看这容颜冷俏的女子说话好使,暗思道:“这漂亮娘们是当中管事者,老子就挑战她,拿住她就可威胁这群人,顺便品一品这冰美人。”骷髅贼嚷道:“老子就挑战你。”
水清姑娘、婉玲姑娘、岑剑客、杜侠客颇觉好笑,在场者以铁女侠武艺最好,偏偏骷髅贼挑选铁女侠。
铁女侠往出迈步,骷髅贼抢先出手攻击,双掌劈顶狠击,铁女侠挥手甩掌迎击。单掌拼双掌,三掌对碰,骷髅贼倒退八步,骷髅贼每退一步,脚底地便出现深坑。骷髅贼震得手臂酸疼,顿感气血翻涌,他吃惊的望着铁女侠。
铁女侠翻身跃到近前,吓得骷髅贼胆颤不安,就知武艺远非人家对手。骷髅贼不敢再战,亮出一对斧子,挥手掷出双斧。铁女侠闪转步伐,探手接住双斧,甩手再掷出来。斧刃砍在骷髅贼的双腿肚上,鲜血疾疾冒出,疼得骷髅贼惨叫打滚。
岑岩出剑挑落骷髅贼的面罩,庐山真面出现,五人一看是个四十来岁的白面汉,仪表不俗。
水清姑娘厉声道:“你是何人,如实说来,不许隐瞒。”
事到如今,骷髅贼不敢隐瞒,忙道:“小人王定祥,乃是县中师爷,求诸位高抬贵手。”
五人着实惊讶,为害一方的恶贼竟是官府之人,声音还可模仿年迈者,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五人继续询问。
原来王定祥曾是个江洋大盗,原名陈文举,以抢财杀人、欺男霸女为生。他犯案众多,日夜惶恐,遂改名换姓,在淳安县谋个差事。从淳安县来到盱眙县为师爷,在盱眙害了数条人命,案件无从破获。又从盱眙县转至建平县,伤害九位女子的性命,又害了女捕头温淼。先后数十条人命,血债累累。
讲述完的王定祥忙道:“诸位开恩呀,小人如实具禀,没有隐瞒事件,请诸位高抬贵手。”
铁女侠冷笑道:“我会高抬贵手的。”话音刚落,耳轮中‘嘭’的一声,铁女侠掌击王定祥,结果了恶贼。
次日天明,县中百姓多聚拢在城南,城墙拴着一具尸首,骷髅面罩贴在肩膀,旁有醒目文字。写得分明:江洋大盗陈文举,骷髅恶贼王定祥。善恶是非终有报,铲奸除恶正义存。
在温淼的祖父家院,老夫妇看见灰色包裹,打开是三百两银子,老夫妇和孙子非常惊讶。旁有封皮纸书信,阅览后的老夫妇和孙子喜极而泣,大呼苍天有眼。
崔县令听闻消息,先是吃惊万分,接着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当即上述狙杀了恶贼陈文举,说他如何殚精竭虑,如何的布置罗网,终了结恶盗。知府庞公权继续上表,说他亲力亲为,如何的指挥有方,除掉江洋大盗陈文举。
孝宗皇帝看到奏折,作恶多年的贼盗陈文举伏法,龙颜大悦。但对奏折的内容深表疑惑,派遣锦衣卫暗访查询,得知崔县令、庞知府所言非真。圣上大怒,将二人革职杖责,发配边疆。
董宽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招待,由三护法华文龙亲自送来。连续数天足不出户,因为他出不去。为何出不去?醒来后他察觉功力消失,董宽非常惊讶。看守的持剑侍女对他讲,这是门主的点穴手法,能让人外功内功尽失,董宽暗叹门主高超的点穴法。至于众师姐、冉姑娘、冯镖头都安然无恙,侍女嘱咐自己安心住着,门主暂不接见。
嬉笑声传来,从外进来一男一女。男子高身材,一对豹子眼,面如白纸。女子弯眉杏眼,脸色苍白,神态妩媚。董宽当然认得,来者是葛丽萍和邢智。
董宽剑眉高挑,言道:“你们俩阴狠毒辣,双手血腥,屠杀七星山庄上下数十口人命,我要你俩血债血偿。”
葛丽萍、邢智冷笑不止,后者笑道:“董大侠,今非昔比了,以你现今身手,连个喽啰都不能对付,拿什么和我俩耀武扬威。”葛丽萍笑道:“董大侠仗义行侠惯了,忘记他现在几斤几两了。”
董宽咬牙道:“诡诈狂徒一时得意,他日必无好报。”
葛丽萍冷笑道:“自古是成王败寇,大众记住的永远是成功者,失败者无非是垫脚石。门主特意吩咐,你等才能侥幸存活,不然大豪侠董宽有二十条命也都用尽啦。”
邢智冷笑道:“大姐你看,侠义之士就喜欢捕风捉影,道理繁多,全是无稽之谈。”
董宽朗声道:“公道自在人心,邪永不压正。”
葛丽萍撇嘴道:“公道不是你来断定的,董大侠道德仁义,双手还不照样沾满鲜血。正邪没区别,不过是二者立场不同,论人格而言,还不是一样。”
董宽正色道:“区别在我等尊重生命,尊重别人的权益,你等肆意孤行,践踏人命。纵然刀山火海,我辈勇往直前,讲诚公理公道。生而为人,你等却自甘堕落,枉杀无辜,草菅人命,就是人间的鬼怪妖魔。”
说得葛丽萍、邢智面红耳赤,神色羞怒难当。邢智怒叫道:“杀了你简直易如反掌。”
两名持剑侍女闯进来,一粉一青,齐声道:“住手,休得无理取闹。”
邢智、葛丽萍连忙收手,双妖忙解释道:“我二人只是惊吓他。”
粉衣侍女道:“门主专门叮嘱,任何人不得伤及董大侠和他的好友,连威胁都不行。”青衣侍女道:“两位不会是拿门主的号令当耳旁风吧。”
吓得葛丽萍、邢智忙道:“属下不敢违背门主号令。”双妖察觉在这不合适了,急忙走出门去。
董宽起步,二女阻拦。粉衣侍女道:“抱歉!请董大侠用餐,房门你走不出的。”青衣侍女道:“若是之前,我两个远非董大侠对手。门主点的穴道,大侠你解不掉,我俩任意一人就能拦住董大侠。”
董宽道:“请带我见师姐她们。”
粉衣侍女道:“对不住,门主不允许,请董大侠安心用膳罢。冷姑娘、石姑娘、韩姑娘、冉姑娘、冯公子都安好,门主不发令,没人敢伤害她们。”
董宽道:“在下非要去会见呢。”
门外柔美动听的声音传来:“哈哈,董弟弟你可真调皮,真有不到黄河不罢休的魄力。”声音从远传来,在场的人听得清晰至极。橙衫飘拂,倩影闪烁间,凌雨霄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