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是讨回公道了。
等官兵要撤走时,大伙儿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人啊,马贼还在村里呢,马贼你们不管了?”
这些兵只是奉命行事,说好的抓山贼就是抓山贼,马贼又不归他们管。
等人全都撤走,那些个村民全都慌了神。
马贼跟山贼是一伙的,昨晚上肯定知道是他们带的路,等官兵走了还不得把他们全给宰了?
村民追了好远,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们。
叶鸿昌说道,“大伙儿别着急,这不是还有县衙吗?”
大娘哭天抹泪儿,“县衙要是有用,我们哪用得着这么吃苦受罪?这下可全完了,惹怒了马贼,连命都保不住。”
又有人站出来责怪叶鸿昌,“昨晚上可是你让我们去带路的,说什么山贼马贼都除尽了才有好日子过,眼下他们管也不管,这可怎么办?你得给个说法。”
叶鸿昌道,“大家先别着急,马贼虽没除掉,但已经元气大伤,先不要自乱阵脚,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斗不过?”
现在余下的马贼不过就十来人,只要同心协力,就算官府不插手,叶鸿昌也有法子跟他们斗下去。
可这里的村民已经被吓破了胆,别说马贼还有十来个,就算只剩下一人,他们也会害怕。
原来的村民本来已经愿意跟叶鸿昌他们站在一边,见势不对,又纷纷躲了回去,生怕惹上麻烦。
叶鸿昌只得叹气,这里的百姓实在是被欺压得太惨了,以至于提起马贼,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退缩。
可是急什么急呢?还有后招啊。
山贼被一网打尽,郑县令擦了擦汗,心想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
谁知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传话。
“大人,不好了,张家来县衙找人了。”
郑县令一瞪眼,“找什么人?哪个张家啊?”
衙役忙说道,“还能是哪个张家?这县城还有谁敢提自己姓张吗?”
郑县令吓了一跳,“张老爷啊,这是要找什么人,怎么找到衙门来了?”
衙役着急道,“要找济仁堂的李大夫,前几日有两个大夫的家里人的确是来县衙鸣冤了,说是自己家的人被马贼给绑走,有一个就姓李,大人,张家找的只怕就是那个李大夫。”
郑县令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刚刚把山贼的事给了结,又来了马贼,那帮马贼是他能惹的?
可是张家又不能得罪,虽然只是个商户,可人家在武山县权势滔天,是他一个小小县官能惹得起的吗?
那边不想惹,这边惹不起,思来想去,郑县令也只能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马贼给端了。
好在因为山贼,马贼已经折损不少。
这时候一窝端,让歇马村百姓重新过上安稳日子。
没准儿还能向上请功,运气好的话,升官也不是不可能。
郑县令下定决心,立马找人商议,次日便派人前去歇马村将马贼全给抓了。
老三没想到翁先生会那么狠,明知县衙要动手,却全然没有保他们的意思。
到最后关头,他都还对翁先生抱有希望,谁知却是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