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叹了口气,看着皇后,“你先起来吧。”
年世兰见皇后提起纯元,皇上便软了态度,心底十分不爽,但是面上却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毕竟和先皇后是姐妹,臣妾之前也听宫中的下人们说起过纯元皇后,是个十分温婉,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皇上听到年世兰的话,脸色一变,“后宫中人有人在议论纯元?你听谁说的?”
年世兰假装不知,面上有些诧异地看着皇上,“皇上不知?臣妾之前去景仁宫请安回来的路上,经常能听到不知是哪个宫的下人们提起过纯元皇后,总是称赞纯元皇后呢。”
皇上听到年世兰的话,十分气愤,自己的妻子怎轮得到下人们提及,看着皇后,面上带着几分怒意,“皇后之前就是这般帮朕打理后宫的?斯人已逝,怎还想让她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吗?”
皇后听到皇上责怪自己的话,心底有些惊慌,恨极了年世兰,“臣妾知错,臣妾竟不知这后宫竟会有这般妄议主子的人,是臣妾的疏忽。”
皇后又话音一转,“说起来臣妾今日给宓妃的汤药还是太医院的江城太医配制的呢。”
皇上和年世兰听后,面上神色均是一变。年世兰知道皇后这是要对自己出手了,心底颇有些好笑。
年世兰没有说话,皇上见此,吩咐苏培盛:“把江太医传过来。”
江城在听到皇上传唤自己的时候,就知道怕是皇上知道了,心里早就准备,因此也没有十分惊慌,只不过觉得有点愧对华贵妃。
江太医见到皇上、皇后娘娘和华贵妃娘娘竟然都在的时候,心底倏然漏了一拍,有思想准备是一回事,可当着华贵妃的面指控她是另一回事。
“微臣江城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华贵妃娘娘。”
皇上看着江城跪地行礼,也没让他起身,就那么看着他,目光中隐隐带着杀意,出声询问。
“皇后说她前些日子找你配了一副汤药给宓妃,有此事吗?”
江城听到皇上的问话,不敢犹豫,连忙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找微臣配了一副调养身子的汤药,说是要给宓妃娘娘。”
皇上听到江太医的回答,怒极反笑,“好一个调养身子,你可知宓妃喝了你配制的汤药,再也不能有孕了?”
江太医听到皇上话里蕴含的怒意,身子瑟缩了一下,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这....不能啊...皇...皇上明鉴,微臣没有。”
苏培盛把去请江城时调取的太医院脉案递给了皇上,皇上看过以后,十分震怒,将它摔在了江城的身上,“你自己看看,你配制的是什么?”
皇上不是很懂药理,但是上面的红花,皇上还是知道的,端妃不就是被世兰灌了一壶红花,才身子尽毁,不能孕育子嗣了。
江城没想到苏培盛会把自己私下里的脉案找出来递给皇上,心底开始有些惊慌,“皇上,您听微臣解释,这是有人诬陷微臣?”
皇上听到江太医的话,十分愤怒,“诬陷你?你是说有人提前部署了这一切,就为了诬陷你一个屈屈太医?你是觉得朕傻,还是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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