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二后生”兴致正浓,让张三和红儿一起上桌吃饭,二人不敢造次,让他们先吃,自己二人身后伺候。“二后生”说声:“有劳。”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每人一块,打赏二人,二人接过,随后,“二后生”又从全羊身上切下两大块肉,蘸好料汁,放入盘中,端到张三和红儿跟前,让二人尽管食用,屋内无需他二人照顾,二人致谢退下。
酒是陈酿草原白,菜是烤全羊,好酒,好菜,更难得的是美人做伴,美酒佳人,自古英雄的标配,今天的“二后生”,做足了场面,挣足了面子,俨然自己就是那个提枪跃马纵横四海的西楚霸王,面前的女人就是那个令英雄气短的虞姬。不用人劝,“二后生”一盏一盏地喝着坛里的醇香美酒,小梅也不时举盏,陪他同饮,几杯酒下肚,“二后生”已是酒酣耳热,不时和小梅吹嘘自己是方家班的台柱子,现在更是徐家大院的红人,徐老爷重用,凡是大事必经他手亲办,家大业大的徐家指甲缝里流出来的油水都够自己享用一生了,若是小梅能侍奉左右,不仅当下衣食无忧,二人一起还能干出更大的事业来。小梅不作声,一边品味着美食,一边听“二后生”的豪言壮语,看“二后生”说到激动处,便和他一起欢笑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二后生”的椅子已搬到了小梅身边,二人由原来的对坐,变成了现在的挨在一起,“二后生”的胳膊揽在小梅的腰肢上,小梅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任由“二后生”的胳膊环绕在她身上。“二后生”的脸紧凑在小梅面前,几乎贴上,二人的气息在方寸之地不停地融合,发酵,升华。“二后生”开始在小梅的耳边喃喃细语,小梅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像极了热恋中的女子。小梅的手轻轻地搭在“二后生”的肩膀上,俩人靠得更近了,“二后生”的手不停地在小梅身上游走。
男人向来是得寸进尺的动物,“二后生”看小梅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他竟抬起胳膊,动手去解小梅旗袍领口的盘扣,或许是小梅酒劲上头没有发觉,也或许是小梅不愿扫了他的兴,总之,小梅没有阻挡,盘扣很容易的被“二后生”用食指和中指挑开,“二后生”虽然醉意十足,却深谙对女人的收放之道,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把手搭在小梅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梅姐,今天一定要尽兴,你还得陪我喝一杯。”说完把另一只手里举着的酒盏往前送来,要和小梅碰杯,小梅弯腰前倾,举起手里的酒盏和“二后生”碰在一起,“二后生”一饮而尽,小梅轻抿一口,放下酒盏。
“二后生”充血的双眼,看到了小梅敞开的领口处那一抹雪白,白的刺眼,白的夺目,白的惊心动魄。“二后生”血气上涌,双目尽赤,眼里的烈焰几乎要燃烧起来,他搭在小梅肩头的胳膊一直没有拿下来,此时,他的手改变了方向,从自然下垂变成了直插领口。
小梅慌忙站起身来,把“二后生”的胳膊从衣领里拽了出来,她的酒好像清醒了好多,有些慌乱的站在那里说道:“使,使不得,被下人看了去,我该如何面对。”
“二后生”看着自己被拽出来的手掌,意犹未尽,还沉浸在那舒爽的一刻里,嘿嘿笑着说道:“梅姐,你迟早是我的人,你还是从了我吧。”
小梅低头说道:“先生怕是喝多了吧,不如咱们早点散了,现在已快掌灯时分,还是让张三送你回去休息吧。”
“二后生”摆摆手说道:“梅姐,你不要赶我走,我还没有喝好呢,今天和你喝酒,高兴,你今天一定要让我尽兴,我不醉不归。”
小梅为难的说道:“先生,天色已晚,如果掌灯时分你出不了城,城门关闭你就回不去了,今夜你去哪里歇息啊?”
“二后生”满不在乎地摇摇头,醉眼惺忪的说道:“梅姐,我有钱,有钱还能找不到住的地方吗?你看,我真的有钱,这钱都是给你准备的。”说着,从腰间摸出那整封的一百块大洋,往小梅手里递去。
小梅说道:“先生,快收起你的钱来,你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走夜路更不安全,还喝了这么多酒,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后生”颇有气势的一挥手说道:“这点酒算什么,我还要喝呢,梅姐,咱们接着喝。”说完也不顾小梅阻拦,把大洋重重地放在餐桌上,把酒坛里的酒往自己杯里又斟满一盏,给小梅也一起满上。
小梅见阻拦不住,也只好由着他的性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陪着他喝了起来。
这个自幼离家,十几年来半奴半徒随师学艺的年轻人,由于自身职业在当下被人看作是下九流,上不了台面,处处遭人白眼,加上收入微薄,囊中羞涩,只能维持最基本的衣能蔽体,食可果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穿身体面衣服,也能堂堂正正的享受一下别人提供的服务,也就是师妹嫁给了徐家,自己才跟着师傅一家过上了像样些的日子,随着眼界的开阔,自己那颗本就不甘寂寞的心开始骚动起来,今天是他二十年的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刻,穿着崭新的丝绸长衫,擦得铮亮的牛皮鞋,吃着全县最奢华饭店的招牌菜,还有身边的佳人做伴,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自己打死都未曾想到过能有今天,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凭着自己的玉树临风,才华出众,就应该享受这样的生活,这里的一切就该是自己的。
“二后生”的大脑在酒精的燃烧下断断续续地想着那些过往,有佳肴做伴,有美人在侧,夫复何求?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吧。一盏盏的草原白下肚后,“二后生”已经记不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二后生”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着,当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时候,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小梅绿色旗袍那高高隆起的地方,他想抬手去抓,可是他的手没能抬起来,他已经仰在椅背上把自己送入了梦乡。
“二后生”是被一泡迫切的尿意给憋醒的,他还以为和师兄弟们住在方满堂分给他的大炕上,他也懒得睁眼就爬起身往炕沿边上挪动身体,谁知伸出去的胳膊居然压空了,身子往前一杵,差点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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