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比张五更为儿戏。
梧桐却浑然不觉似的,领着王六往外走,边走边抱怨道:
“你既是来救沈大将军的,白日里就该与我说,否则何苦受这些罪。
若非张壮士知你陷了牢中,特托付我来救,否则你可就白白死了。”
王六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多谢姑娘仗义相助,王某没齿难忘。”
王六明显比张五疑心更重些,虽口中说着感激的话,身体却全程藏在梧桐身后,如此既可防备前端来的偷袭,又可背后偷袭梧桐,关键时刻还可挟持梧桐做人质,是个可攻可守的站位。
一回生,二回熟,梧桐天赋惊人,进步飞速。
和刚刚战战兢兢,紧张到几乎如鬼撵一般相比,梧桐这次就镇定自然多了。
她这絮叨叨的抱怨,不仅没让王六生气,反而让王六降低了戒心。
两人刚走出私狱,迎面就撞上拎着一把带血的刀的张五。
梧桐见了那刀,惊叫一声:
“你竟然是刺客!你杀了何人?我敬你是条好汉,好心救你,你居然骗我!”
张五二话不说,抬手就捅了梧桐一刀,并快速对王六道:
“沈洪先重伤,必活不成了,沈克正追来了,快走!”
王六本有话要问,结果身后抓刺客的声音越来越近,加之听说沈和在追,王六也不敢啰嗦,比张五还跑得快,撒丫子就往前跑。
两人逃到偏僻处,离长公主府的外墙仅几步之遥,正要逃出生天,花径中沈和持剑朝张五刺来,口中喝道:
“敢伤我哥哥,狗贼去死!”
张五举刀拦住沈和,将王六往墙外一扔:
“快跑!”
王六跳上围墙,往回看了一眼,见张五独力难支,已被沈和刺倒,再不敢耽搁,跳下围墙,仓惶而去。
人跑了,沈和要追,一只羽箭射到墙头,沈和身形一顿,往羽箭来处看去,不远处戏楼的窗边,沈权和苏凤仪一站一坐,正看着他。
苏凤仪收了弓箭,朝沈和摇了摇头,又招了招手,意思让他回来,不要追了。
沈和忙赶过去,然后急问道:
“因何不追?你放长线不就是为了钓大鱼,再不追,鱼就跑了!不如趁这个机会,人赃并获,除了刘安。”
一夜嘈杂,苏凤仪也累了,打个哈欠道:
“折腾一整天了,你们还不累?本宫可累了。
一个刘安,算不上什么大鱼,随他去吧,且让他再蹦跶几日,若没他,谁把沈大将军伤重垂危的消息传给北虏小王子?
没人传消息给北虏小王子,他若听说沈大将军没事,吓得滚回老家了怎么办?
好了,明日有贵客来访,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准备迎接贵客。
梧桐,此屋住不得了,给两位将军重新就近安排个住处。”
都这么晚了,若是再重新打扫个院落出来,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长公主既说就近,梧桐倒是知道一个住处,那就是殿下给裴驸马准备的院子,院子和人都是配好的,现在就能住,只不知道殿下舍不舍得。
梧桐试探问道:“就近的话,简静斋如何?”
苏凤仪根本就没从简静斋想到裴宇那里去,点点头:
“就简静斋吧,对了……”
苏凤仪上下打量沈和:
“沈克正,你哭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