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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军中军饷,是何定法?”
听苏凤仪如此问,沈和和沈权对看一眼,心中皆想,长公主这么问,是除了军粮,还准备额外再给发军饷的意思?
不会吧?!不会吧?!
沈家驻守边关多年,自乔贵上台,军中太监监军,常年克扣军饷,沈家月月为短缺的军饷发愁,就没打过这么富贵的仗,也没领过这么痛快的军饷。
沈和满脸期待:
“大穆朝军饷定额,一般兵士一月半石米,伍长月一石米,什长月两石米,百夫长月四石米,千总月十石米。
骑兵翻倍,我沈家亲兵再翻倍,多的部分沈家出钱来贴,军功另算。”
翻倍再翻倍,苏凤仪大概算了算,也就是说沈家亲兵,最普通兵士,一个月也有两石米,差不多是二两银子。
这可真是算的上高薪了,要知道,苏凤仪的头等侍女,梧桐一个月的月银也只有二两银子。
难怪沈家军战力这么强劲,要提高打工人的战斗力,什么文化建设精神洗脑都是虚的,要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最见效的法子就是真金白银砸下去。
军饷发齐,天下无敌。
军饷翻倍,敌军皆跪。
那沈家这三千轻骑一个月军饷要多少钱呢?
这个翻倍又翻倍,口算苏凤仪是算不过来的,直接问白果:
“沈家军三千轻骑,一月军饷,多少?”
白果心算得飞快,算盘都不用打,张口就来:“月共一万零两百石,殿下。”
刚说定额的时候,半石米,十石米还不觉得多,这一算出来,沈和就觉得自己刚刚是想多了,一万多石米,那就是一万多两银子,这么大笔钱,总不能让长公主平白无故出这个钱吧?
要知道,每个月沈家为凑那贴补的五千两银子,可都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结果苏凤仪却道:
“一个月一万两银子,那也不多呀,行军在外,带这么多粮食多有不便,不如就折成现银。
白果,给少将军再写个条子领银子。
少将军,边境各地都有本宫的钱庄,领军粮的时候,军饷一块儿领了吧。先给大家预支两个月军饷,少将军你觉得如何?”
长公主发银子发得如此痛快,沈和都快傻了,给朝廷打仗,他就见过欠军饷的,可还没见过预支军饷的。
如果昨天他对北虏秘宝还有疑问,今日他却已确信无疑了。
若非真有这一本万利的生意,长公主怎么敢这么大手笔出本钱。
银子给足,沈和猛点头,当场下军令状:
“殿下英明神武,我看就这么办!若这般还不能破北虏王庭,得北虏秘宝,沈某提头来见!”
沈权倒是比沈和看得深远些,问道:
“殿下按沈家军的标准发军饷,难道殿下所说这三千轻骑,竟是我沈家亲兵?
沈家军身处宣府,若从宣府出兵,北虏小王子定会察觉,怕是不妥。”
乔贵的消息瞒得紧,京中诸人还不知道宣府兵变呢,苏凤仪不由叹气:
“新任宣府总兵,克扣兵士军饷,滥杀宣府边民当做北虏敌寇以充军功,又将军中官职拿出来卖,升职不论功劳而论银子,宣府军中哗变,兵士多有逃营。
沈大将军的副将郑将军,因和新总兵起了冲突,已带着沈家亲兵离开宣府多日了。”